得很不安地道,“我只是想請您念在我一片痴心的情面上,詢問一下郡主的心意。”
“小女尚未及笄,如何能問她這種事?”黎兆先目光轉冷,“況且,她的終身大事,定要奉行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皇上也曾提過幾次,會親自為她賜婚。”
態度這般強硬,是打定主意不留轉圜的餘地。梁湛也不惱,愈發氣定神閒,“如此,來年我請求父皇賜婚便是。而且,鍾情黎郡主這件事,自今日起,我不會再對外人含糊其辭。”
黎兆先低低地笑起來,“端王爺三思。周家最近引出了不少閒話,你又何必蹚渾水?”周益安鍾情薇瓏在先,與梁湛明面上來往在後,如果梁湛散播出他也鍾情薇瓏的訊息,那成什麼事了?“你年輕氣盛,周家世子比你更年輕氣盛。惹得他氣急敗壞,怕是會壞了你的名譽。”
梁湛一笑,“為了郡主,我不會在乎那些小節。”
“小女也會捲入是非。”黎兆先的笑意慢慢收斂,“你執意要鬧到彼此損傷顏面的地步?”
梁湛慢條斯理地道:“郡主是真正的美人。為了美人,值得行強取豪奪之事,古來如此。
“時光不會停滯不前,總會證明美人的歸處是好是壞。
“周益安只不過是一個國公世子,堵住他的嘴並非難事。尋常官宦之家的子弟,亦如此。”
特別委婉地威脅黎兆先:只要權勢壓不過他的官家子弟,都別想娶薇瓏。
“你儘管放手一試。”語畢,黎兆先端茶送客,“日後不必再來。”
梁湛從容起身,“若我是您,會從長計議,為郡主的前程著想。告辭。”
黎兆先不等他走出門,便吩咐吳槐:“更衣,備車。我要進宮面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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