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多幾分偏疼。
沒有先帝的庇護,她的日子,不可想象。
可在去年,先帝離奇暴斃。
近在京城的先帝、父親,千里之外的唐修衡,她最親最近的三個人的身死、磨折,都是梁湛所賜。
對梁湛的那份恨意,早已融入骨骼血液。過於深重的恨,反倒讓人出奇的冷靜,不會形於色。
梁湛審視她良久,正色道:“朕的天下,亦是先帝的天下,你能坐視唐修衡篡權奪位?”
薇瓏不答反問:“皇上有何吩咐?”
“他已是而立之年,至今未娶,是為你。”
薇瓏沉默。
“他親人的藏身之處,你可知曉?”
薇瓏繼續沉默。
“明日朕便下旨,把康王妃從皇室除名,讓你做回黎郡主。”梁湛笑微微地道,“這禍國妖孽的頭銜,你再不可能甩掉。今日起,留在宮裡,服侍湯藥。”
薇瓏失笑。
梁湛笑意更濃,“來日若是兵臨城下,你能對先帝聊表孝心——好歹算個要挾奸佞的質子。朕倒要看看,在唐意航心裡,你到底是何分量。”
唐修衡,字意航。
“真有國破那一日,朕認命。只是好奇,與朕糾纏不清的女子,他如今是以識得你為恥,還是不改痴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