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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薇瓏咬了咬唇,還是做不到反對。
他知道她的小身板兒那點兒力氣,便在這時利用她僅剩的一點兒力氣,哄著她背對著自己。
這樣真的可以快一些——對她而言。
薇瓏總是很不適應,這次也不例外。
碰觸到床單的膝蓋痠軟無力,支撐著身形的雙臂更是痠軟無力。
只是,一路都被他哄著,薇瓏一再心軟,勉力支撐著。
唐修衡最擔心的就是她這會兒會走神——熄了燈的時候都會魂遊天外,這會兒就更別提了。
他吻著她的背,又板過她的臉索吻,讓她無暇顧及其他。
重力的頂撞、溫柔之至的吻,讓薇瓏的心同時經歷著海上風浪的狂猛與湖心溫柔的漣漪,自顧不暇,哪兒還有走神的工夫。
在這方寸天地間,在這回事上,他說話不算數的時候居多——
這次也不例外。
重新回到最先的情形,他身形懸於她上方的時候,薇瓏實在不能不如昨夜一般抱怨:
“騙子,你這個騙子……”
讓她等,她等了,他卻不肯罷手。
唐修衡扣住她的左邊膝蓋,適度地用力往左後方推,“知道什麼叫愛不釋手麼?”
“……”
只可憐了她,一絲力氣也無,憑他胡作非為。
又一次,他要她,透著些許的霸道。
予取予求。
·
將近寅時,懷裡的人已然酣睡,疲倦至極的小貓似的蜷縮在他懷裡。
他一再憐愛地親吻她的眉宇、唇瓣,她也只是嘟一嘟嘴,隨即繼續沉睡。
他唇角一直噙著笑,心裡充盈的是無盡的歡悅、滿足。
過了多時,他心緒平靜下來,任由思緒蔓延。
薇瓏最是敏感,存著疑慮的人,都是要他隱瞞部分實情的人。
例如商陸。
商陸為何引起他的注意並讓他設局,當然不是他說的那樣。
他厭惡那個人,厭惡之至。
前世,兵臨燕京城下途中,他收到了一封信,一封以薇瓏的名義、字跡給他的絕筆。
信中的措辭,正如德妃臨終前攥在手裡的那封信,若有不同,只是更惡毒。
讓他一看就知是假的原因,一是薇瓏親口告訴過他,寫信給他的時候,不稱名字不喚字,只稱他為“將軍”,他平日不喜的,她就在信件中反其道而行。
此外,她落款從來是她的小字。有些女子的名字,在閨閣中就為世人所知,可小字卻是除去孃家、夫君都不知道的。
再有,就是她與他通訊時刻意新增的一個小習慣:落款時會連當年當月當日的時辰都標註上,並且會在信中劃掉一個字或詞,改為別的字詞代替。
這也是反其道而行——外人都聽說過她大事小情吹毛求疵,信件便是字跡不工整,也不會有明顯的礙眼之處。
知道收到的信件絕對是假,他自然不以為意,卻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。
最後的幾年光景,他將此事告知徐步雲,讓錦衣衛竭力查詢此人。
用了近兩年的時間,商陸才浮出水面。
與此同時,他與徐步雲獲知,商陸在遊歷北地、江南期間,一再散佈黎郡主名不副實、性子□□的謠言。
商陸是由唐修衡親自審訊的唯一一名人犯。
在審訊之前,他已經透過這個人的心腹之口知曉,有好幾年的光景,他一直在外地、暗中給梁湛出謀劃策。
——如今想起來,應該是周夫人容不得商陸,商陸才一直不能回京,更不能入仕途,之所以能夠活命,且過得不錯,自然是梁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