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關。”
“你喪母的日子並不久,”薇瓏戳他的痛處,“而且你母妃還是自戕。可我瞧著你對此事無動於衷,這是為何?秉承了德妃娘娘的那些性情麼?——心裡只有自己,沒有別人,連至親也無。”
“程閣老又何嘗不是如此。”
這一句,是試探唐家與程家是否聯手。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薇瓏反應極為靈敏,即刻接話,“我只知道你們母子完全不是應該有的母慈子孝。王爺慎言。你在我眼裡,從來不是高高在上。”
“哦?”梁湛一笑,“這話怎麼說?”
“你言行要注意一些,把那些混賬話壓在心底;不然的話,我雖是一介讓你輕看的弱女子,卻說不定能給你帶來麻煩。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,你少在我眼前晃。膈應。”
“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事情。”梁湛因為她的話過於刺心,笑容不可控制地融入些許陰冷,“說到底,還是你不開眼。要嫁,也應該嫁入皇室,成為哪個皇子的側妃。與我平起平坐的情形之下,你才有資格避而不見。”
“嫁入皇室就是與你平起平坐?”薇瓏輕笑出聲,似是聽到了笑話一般,“你倒真是看得起自己。嫁入唐家,我是唐夫人,嫁入尋常門第,我仍然是黎郡主。不論唐夫人還是黎郡主,除去繁文縟節,都不會低你一頭。正相反的是,我若嫁入皇室,才是真的低你一頭,會受制於你。”她笑容轉為燦爛,“不相信的話,王爺可以試試,不論是你,還是你日後迎進門的王妃,都沒膽子在明面上跟我做對,能用的,只能還是那些下作齷齪至極的手段。”
“……”梁湛抿緊了唇。
“放心,我不會怪你。”薇瓏轉身,抬手示意不遠處的安亭琴書過來,語聲未停,“畢竟,有句俗語是有其母必有其子。你能無恥到什麼地步,不難想見。”
安亭、琴書疾步而來,陪著她去尋柔嘉。
梁湛略略拔高聲音:“三日後,我有一份厚禮贈予郡主,只望你記得因何而起。”
薇瓏不曾頓足,只是冷冷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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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府。
午後,週二夫人和周素音來找周夫人,見禮、落座之後,週二夫人笑道:
“素音正是喜歡熱鬧的年紀,近來家裡卻太過冷清,連個上門找她的人都沒有。她若出門,也只是坐在馬車裡看看花紅熱鬧。大嫂,你就讓她出去吧?說到底,她並不是輕浮的性子,一眼就看中誰、生出糊塗心思的事情,是絕不可能發生的。”
這些話看起來是商量事情,其實是在敲打周夫人:你女兒那種事,我都知道,素音跟清音可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