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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孟微冬沒死,他還買了一艘花船,耽於享樂,那麼見過他的人肯定不少。你說他的花船上還有客人,那麼他的客人是誰呢?你受困於江裡,如果炸死了娘娘腔,他又救了你,是不是正好大團圓,一舉兩得呢?”
“對!陰險啊,霍家小公子被綁了,黃鶯沒人可以找,就找了你來報信,希望你能幫上忙。可孟微冬死了啊,沒人能幫你了,那麼還有顧家這位啊。顧家有錢,如果要賠錢,顧家就出得起。既然顧家出得起錢贖人,那麼藍老大還有甚麼必要下殺手呢?理由只有一個,孟微冬要顧惟玉的命啊!”
媚春手一拍,“絕了,孟微冬真是絕了。自己先裝死,再把顧惟玉弄死,然後過上一年半載再出來,那真的是你們夫妻大團圓了。到時候你哪裡還記得你還有這個白月光哥哥啊,到時候見了孟微冬,簡直久別勝新婚,破鏡要重圓啊”
媚春似說書一般綿綿不絕,床上的顧惟玉又蜷縮起來了,他硬著筋骨,似周身都扭成了一團,青棠俯身過去,“惟玉哥哥,你怎麼了?”
顧惟玉握住霍青棠的手,青棠靠近他,“怎麼了?是不是難受了,疼嗎?”
“嘶”,顧惟玉循著溫度,一口咬在霍青棠手腕上,男人牙齒都在顫抖。媚春趕緊去撬顧惟玉的嘴,“別咬了,咬她做甚麼,快鬆口。”
好大一個血印子,顧惟玉這一下子,他連眼睛都沒睜開過。
伊齡賀將青棠的手浸入銅盆清水中,又替她上藥,“你那瓶子的藥裡頭摻入了天竺麻沸散,還混著曼陀羅,是止血的,但是”
青棠抬眸,“如何?”
媚春按著顧惟玉,回道:“那玩意有害的,和煉丹差不多,吃了要上癮,吃多了要死的。我們遼東有個術士,極擅這些害人的東西,甚麼逍遙散、快活丹,甚麼麻沸散,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沒有他不會的。哦,他也會煉丹,說曼陀羅花那種東西,提煉過後,能讓人心智渙散不過他後來砸了煉丹爐,說洗手不幹了,他說缺德事做多了,不能輪迴,他還想有下輩子呢。”
“來來來,病人在這兒呢”
黃鶯領著大夫進來了,老大夫花著眼睛,“在哪兒呢?”黃鶯將媚春一指,“就在那呢。”媚春站起來,“胡說甚麼,我又沒病。”
顧惟玉又睡過去了,老大夫搭上他的手脈,屋子裡靜的很,也不知過了多久,老人才說:“似服了藥,逍遙散,他是不是有用這些藥的習慣?”
黃鶯皺著眉頭,“那種東西,吃多了成傻子,不過也有人好這一口,房中催情嘛”
媚春指著顧惟玉的腿,“大夫,他的腿,您看看他的腿。”
黃鶯不怎麼認得顧惟玉,隨口道:“那這人是個紈絝,藥吃多了,沒救了?”
大夫掀開顧惟玉的衣袍,一屋子大半都是女人,老大夫睃了周圍一眼,“老夫要解開他衣裳,你們都要一起看?”
媚春咳一咳,“那我出去了。”黃鶯也起身,她瞧青棠,“你也要看,走,咱們出去吧。”
青棠垂著眼睛,一聲不發。
伊齡賀將媚春和黃鶯攔在外頭,“你們都出去。”
黃鶯在外頭嘀咕,“那是哪家的紈絝,細皮嫩肉的,長得倒是好。就是這習慣”
媚春仰著頭,“那是霍姑娘的相好,舊相好的。”
“甚麼?”
黃鶯一個轉身,“誰說的?我家姑娘清清白白,哪裡來這麼一個相好的?紅口白牙的,你別汙衊她呀。”
“懶得理你。這人是霍姑娘過去的情郎,他們差一點就成親了,孟微冬突然截胡,用了手段,硬生生把人家拆開的。”
黃鶯拿帕子捂著嘴,“真的?”
“這下好了,顧惟玉要是好不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