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石榴也知道大姑娘有錢,但她不知道錢在哪裡。”
烏衣心細,她摸到了錢,又將被子原樣摺好,放進櫃子,又將大氅疊了一遍,再塞進去,她說:“大姑娘還有幾顆寶石,很值錢的,不知道寶石哪裡去了,原本是放在梳妝匣子裡的。”
史順跟著在屋裡摸了一圈,烏衣開啟窗,月色傾瀉下來,她仔細尋了一遍,“匣子都不見了,應該是石榴抱走了。”
史順道:“那怎麼辦?”
烏衣將銀票塞進荷包裡,說:“咱們走,門口貼了封條,一般人也不會進來,來日有機會再見石榴,咱們再找她算賬不遲。”
頃刻之間,史家就獲罪了,霍青棠帶著烏衣與史順二人去鳳陽府,半道上被孟微冬截了,霍青棠在南京跑了,孟微冬便將烏衣與史順扣了,扣了幾日,霍青棠不出現,他便將烏衣與史順放了。原本史順與烏衣應當返回蘇州府的,但兩人出現了分歧,史順說直接回蘇州,烏衣覺得應該去找大姑娘,她說:“大姑娘丟了,咱們脫不了干係,回去要受責難,還不如先找到大姑娘再說。”
兩人一商量,又開始走回頭路,還沒等他們二人摸出頭緒來,鳳陽府碼頭就爆炸了,五軍都督府的人鎖了南京城碼頭,每日來往的船隻都要搜查,查人,也查貨。
再過日,南京兵部就出面了,兵部連同吏部發函,讓應天巡撫史紀冬回京述職,出事的時候,史順和烏衣都在南京待著。
史順要回蘇州,烏衣道:“隔幾日,隔幾日咱們再回去。”
沒曾想,一回來,史家的大門口都貼了封條。
烏衣將霍青棠的錢拿了出來,兩人從側門鑽出去,史順道:“老爺獲罪,我準備回京,你呢?”烏衣勾著頭,她說:“我也跟你去京城,等見了大姑娘,我同她好有個交代。”
藍浦抓耳撓腮的,她敲敲桌子,“姓顧的,我爹可來訊息了啊,他說陳瑄回京了啊,已經登船了啊,誒,你是甚麼想法,你走不走,還在這幹什麼,難道真想出家當和尚不成?”
寶卷嘟嘴,“少爺自有主張,霍姑娘一時半會兒又嫁不了人,急甚麼?”
“哼!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。”
藍浦搖頭,“我怕人家孟微冬先行一步,他去提親,你還有活路?”
寶卷將臉兒湊過來,“那好,我問你,你是希望霍姑娘跟了孟微冬,還是希望跟了我家少爺,你是希望你妹妹好,還是希望你自己好?”
藍浦翻了個白眼兒,雲娘在燈下裁衣,“你別為難藍浦了,青棠嫁給孟微冬,堵了藍溪的路,青棠嫁給顧惟玉,又堵她自己的心,你說,她能怎麼辦?”
“可不就是。”寶卷斜藍浦,“你管好你自己,你爹最近這麼殷勤給你送訊息,也不怕孟微冬知道了生氣?”
雲娘扯了線頭,她瞧顧惟玉,“怎麼樣,想好了沒有,是不是去京城?”
顧惟玉瘦了不少,青袍系在身上有些闊了,月色照在他身上,雲娘瞧他背影,“好了,別想三想四了,你惱,你的小跟班兒都很惱,這樣吧,我跟你回京城,等見了青棠,我幫你勸勸?”
“你也要去京城?”
藍浦側目,“那你爹怎麼辦?”
雲娘笑,“他也去啊,我帶著他啊。”
顧惟玉轉過身來,他看寶卷,“你回家。”
寶卷嘟嘴,“我一個人?”
顧惟玉說:“你帶孤妍回家。”
“我憑什麼帶那位姑奶奶回去,她自己出來,自己回去。”
雲娘搖頭,“腦子被狗吃了,你家少爺的意思是你們兵分兩路,他去京城看青棠,你回去搬救兵,我記得陳瑄還有一位夫人在洛陽住著呢,是不是?”
寶卷站起來,“少爺,你的意思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