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“夫人,婢子伺候您梳洗。”
熱水已經燒好了,兩個丫頭將水倒進浴桶,青棠揮手,“你們下去,我自己來。”
有個小婢沒動,重蘭看了那人一眼,“好的,夫人,婢子們在外頭伺候。”
熱水氤氳了一室霧氣,青棠勾頭,用水使勁兒將臉拍了拍,她有些頭昏腦脹,這才幾日功夫,她就嫁人了,嫁給了孟微冬做妻子?
孟微冬坐在書房裡,孟仁從袖中拿了那一對紫玉鐲出來,“這是黃姨娘方才給的,夫人也在,但沒說話。興許是初入府來,夫人她們不習慣,心裡也沒放下。”
孟微冬點頭,孟仁關門出去了。燈下看那紫玉鐲,通透的很,孟微冬抿嘴,將那鐲子收好,丟在桌上一個匣子裡了。
外頭重蘭一巴掌揮在那小婢臉上,“反了天了!夫人說話,你為什麼不照做,杵著幹什麼,你聾了嗎?”
小婢捂著臉,“婢子”
“跪下!自己去向夫人請罪,夫人原諒你就罷了,如若不然,滾去外院掃地,永遠別進來了。”
孟微冬站在廊下,重蘭低頭,“大都督來了?夫人在沐浴,婢子這就去請夫人。”
孟微冬擺手,他推門進去,“青棠,青棠?”
霍青棠衣裳都沒脫,她長髮散在水裡,人就在水裡曲著。孟微冬叫了兩聲,裡頭沒人回應,他踏步進去,才見女人的衣衫飄在水裡,孟微冬摸她的頭,“青棠。”
“啊!別碰我!”霍青棠似受驚一般,尖叫起來,“你別碰我,別碰我!”
霍青棠的溼發垂在她雪白的臉上,落在她修長的頸間,孟微冬彎腰去抱她,“青棠。”霍青棠捂著臉,“你別碰我,求你了,求你了,求你了,好不好,好不好啊”
孟微冬彎腰,他躬了身子,男人伸手抹開女人額前的頭髮,“怎麼了,嗯?”
霍青棠睜開眼睛,她眼睛裡通紅通紅的,不知是水泡的,還是流了眼淚,“孟微冬,你放過我吧,放過我吧,好不好,求你了。”
孟微冬目光裡也有溼氣,他拉女人的手,“出來。”
霍青棠抿著嘴,她突然從腰間抽出鞭子就往孟微冬身上抽,這明月鞭不溶於水火,鞭子在水中浸泡了這麼久,也不見遲鈍,鞭身靈活的往孟微冬身上落去,絲毫不見偏差。霍青棠連抽了兩鞭子,鞭鞭落在孟微冬手臂上。
孟微冬沒動,如果說第一鞭子落下來猝不及防,第二鞭子絕不會也抽到他身上。如果說一定要有原因,那就是他沒有動。
孟微冬左臂的衣裳破了,鞭尾勾過的地方,滲出血來。
孟微冬伸手,“來,先出來,水涼了。”
霍青棠衣裳溼透,她捏著鞭子,一身戾氣,孟微冬從屏風上拿了塊布帛,“我讓她們進來,給你絞頭髮,溼著頭髮,當心著涼。”
霍青棠眼珠子動了動,“怎麼不還手。”
孟微冬扭頭要走,霍青棠扯他衣裳,“我問你為什麼不還手?”
霍青棠扯住孟微冬,孟微冬回頭,他的眼珠子也是紅的,男人摸摸女人的頭髮,“好了,我去書房睡,你換套衣裳,早些休息。”
霍青棠這一拳頭就似打在了海綿上,她說:“為什麼不躲?”
“你的氣不消,憋壞了自己。”
霍青棠一拳打在孟微冬肩膀上,“你有病啊你,你是不是有病啊,我又不愛你,你非要這樣,你為什麼非要這樣”
孟微冬笑了,他低頭看她,“心疼了?”
霍青棠低下頭,又有眼淚垂落,孟微冬將她摟在懷裡,兩人之間隔著兩層都已溼透的衣衫,霍青棠抵在孟微冬胸口,她能聽見他的心跳聲。咚、咚、咚,一下,一下,青棠道:“我看看,傷的重不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