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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軍隊的內部人員,他知道黎省有一個軍工廠,這位周老同志莫不是工作的地方就是那裡?
姜穗涵瞥了眼徐昭,看不出他的表情變化,有點心虛,湊到他耳邊,小聲和他解釋:“我剛才那樣說是故意氣他們,誰叫他們那麼沒禮貌,那個,你沒有生氣吧?”
她也就是隨口一說,想氣一下那姑娘,沒想到徐昭這麼上道,不僅沒給她拆臺,還順著她遞過來的梯子往上爬。
不過,好像一不小心破壞了他的形象,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些怪異。
他應該不會怪她吧?
徐昭輕飄飄地給了姜穗涵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,剛才特別神氣地給他安了一個吃軟飯的帽子,這會兒倒是知道慫了。
他漫不經心地回道:“沒事,家裡的錢以後都歸你管,你想買什麼都行,所以剛剛那話也不算說錯了。”
倒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生她的氣,他只是有些哭笑不得,
姜穗涵歎為觀止,一臉感慨地搖頭說:“年輕人的愛情就是喜歡折騰。”
徐昭轉頭看了眼姜穗涵,這麼老氣橫秋的語氣聽著有些怪異,和她那張俏麗靈動的臉完全不搭。
在車上感覺時間過得很慢,耳邊每天都是哐哐哐的聲音,車上又沒有可以消遣的東西,第一天看看書勉強過去了,第二天書不想看了,只想睡覺,白天睡,晚上也睡。
徐昭看著姜穗涵懶洋洋、沒什麼精氣神的樣子,一度擔心她病了,伸手探探她額頭的溫度,沒有發熱。
姜穗涵又打了一個呵欠:“我真的沒事,我坐車就喜歡睡覺,等到站了記得叫我,我再睡會兒。”
徐昭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,他還是第一次見人在火車上這麼喜歡睡覺,從上車到現在,除了吃飯,第一天偶爾教教她弟弟讀書認字,其餘的時間她都在睡覺,到了飯點不叫都不會自動醒來。
這姑娘上輩子不會是睡神轉世吧?
徐昭懷疑,如果讓她一個人坐火車,以她這般單純不知外面險惡的性子,又長了一張引人注目的臉,被人盯上哄騙的可能性極大。
他暗下決定,日後絕不能讓她獨自一人坐車,他不放心。
熬了兩天兩夜,終於到站了。
徐昭大包小包挎在身上,一手拎著行李,另一隻手握著姜穗涵的手腕,姜穗涵緊緊牽住姜樂昀的小手,車站人擠人,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被人群擠散。
如同一朵蔫了吧唧的花,姜穗涵提不起一點精神,等到雙腳踏上了結實的土地,眩暈的感覺好了些,感覺火車哐哐哐的聲音還在耳邊響。
姜樂昀上火車的第一天覺得很新鮮,小孩沒坐過火車,看什麼都新奇,第二天還好,學習看書,有時會問徐昭部隊的一些事,一天的時間也就打發了,到了第三天,小孩也蔫了,但是比姜穗涵好點,下了車又生龍活虎了。
車站不遠處停著一輛軍綠色的小汽車,徐昭走過去敲了敲車門。
“你怎麼來了?今天不用訓練嗎?”
張向前嘿嘿地笑了笑:“大河幾個有事走不開,正好我有空,兄弟我親自來接你,夠義氣吧,五點多鐘起床,緊趕慢趕,就怕你等急了,我對我媳婦都沒這麼好。”
他抬頭四處張望,看到安靜站在一邊的姜穗涵,眼前一亮,一手攬過徐昭的肩膀,笑得有點猥瑣:“我就說你小子上個星期走的那麼著急,虧得我還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,原來是接小媳婦去了,好傢伙,老年吃嫩草啊,那姑娘有十八了嗎,不會是你從哪裡騙來的吧?”
部隊裡一眼望過去,十個裡面有九個是單身漢,徐昭家世好,長相和實力更是沒得說,只是這傢伙二十好幾了一直不找物件,家裡人催了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,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