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姐姐有些心虛的樣子,不是很相信她說的話,但是也不好拆姐姐的臺,板著小臉,表情失落地點了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
頭上有傷不能洗頭,姜穗涵只好簡單洗了個澡,白天忙了許久身體早累了,然而頭疼睡不著,再加上被子有股異味,髒髒的。
她有輕微的潔癖,受不了床上髒,無奈情況不允許,只能忍耐。
天氣熱,感覺身上黏糊糊的,姜穗涵睡不著,腦子裡亂糟糟的。
她摸著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白玉,忍不住開始琢磨朋友的兒子到底會不會來,信是五月底寄出去的,現在都八月了,兩個多月過去了,沒有任何訊息回來。
她猜測,要麼在寄信的途中信弄丟了,要麼就是那人收到信了,卻沒有回信,應該是給兩家留點面子,沒有當面拒絕。
換做是她可能也會這麼做,誰想和一個陌生人結婚。
姜家現在這種情況,如同一個爛泥坑,說句極為糟糕也不為過,跳進去很難獨善其身,甚至會被連累越陷越深,人都有趨利避害的心理,不來不能全怪別人。
今晚的月亮很圓,潔白的月光透過小窗戶照射進來,姜穗涵手裡舉著玉佩,一眼不錯地盯著看,這塊白玉看上去晶瑩剔透,很水靈,除此之外,她看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名堂。
想了想,她悄悄起身下床,不小心碰倒腳下的一個小木凳,扭頭往床上看去,姜樂昀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。
小傢伙跟著忙前忙後累了一天,情緒起伏大,早就累壞了,晚上一上床就睡著了。
翻出家裡唯一的一把刀,刀的中間破了一個口,姜穗涵右手拿著刀對準自己,對著左手食指,準備劃一刀。
然而手都舉累了,她還是沒能沒能對自己下手。
心不夠狠吶!
咬咬牙,一狠心,閉眼,對準食指一劃,睜眼一看,不夠用力,手指上只有一個淺淺的傷口,都沒出血。
姜穗涵深吸一口氣,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