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老天。]
月梵摸摸心口:[這氛圍,如果再放一首煽情的背景音樂,我dna就動了。]
晏寒來:……
晏寒來:“抱歉。我以為你過得好,會開心。”
“唉,閻公子不必道歉。”
溫泊雪三步並作兩步,飛快上前一些:“家中難題誰都有,齊心才能共白首。”
脫口而出就是打油詩,這人是吃了多少噸春晚小品。
月梵心下驚歎,口中卻是自顧自出言接話:“不錯。大夥知道你很忙,有事別總自己扛。”
——她為什麼也這麼熟練啊!
“你苦你累,你從不和我說。明明是一家人,卻總有那麼多隔閡。”
謝星搖拉住少年衣袖,又一次抹去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珠:“我只能謊稱自己有了孩子,再找些朋友陪我演完今日這出戏,只有這樣,你才能多看看我、多關心關心我們的家。”
謝星搖:“今日多陪陪我,好嗎?”
晏寒來:……
他麻了。
縱觀全域性,現場圍觀的人們,終於明白了一切。
表面看似是渣男賤女你來我往,然而撇開這層虛偽外殼,背後的原因竟如此令人暖心。
人群之中,有人擦拭通紅的眼眶,也有人輕輕鼓掌。
溫泊雪面露微笑,靠近二人身邊:“今年的故事特別多,真心的話呀你直說。”
“有人才有家,有愛才團圓。”
月梵連連點頭,笑得慈愛而釋然:“有事別總藏心裡,家人理應在一起——大夥你們說,是不是啊!”
無比單純的修真界圍觀群眾:“是——!”
雲湘答得最大聲:“我也一樣!”
這午夜夢迴般的熟悉互動。
謝星搖單手掩面,艱難傳音:[……這打油詩說得,你們真牛。]
溫泊雪痛苦握拳:[誰不是被生生薰陶了二十多年,一路燻過來的呢。我快臭了都。]
月梵神色恍惚:[回凌霄山之後,讓大師兄給我們做頓餃子吧。]
“對了,佳期剛不是說,跨年時閻公子沒回家嗎?正好,新年剛過去不久,我家還有不少食材存貨,不如就補上這錯過的團圓佳節——”
月梵開口,熟練得叫人心疼:“走,一起離開飛天樓,去我家吃頓年夜飯吧!”
再看不遠處圍觀的人群,已然不約而同紛紛退讓,為他們讓出一條回家的通路。
狗血的盡頭,原來不是渣男賤女。
而是春晚閤家歡。
雲湘仍然處在半懵狀態,見狀眨眨眼,無比期待地傳音入密:[怎麼了怎麼了,吃年夜飯嗎?什麼時候?]
[吃什麼年夜飯啊!]
月梵一把拉住她胳膊:[快跑!!!]
謝星搖走出飛天樓時,迎面撞上一陣呼嘯而過的寒風。
疾風冽冽,刮在面上有如刀割,這並不是多麼舒適的感受,卻讓她長長撥出一口氣,無比雀躍地加快腳步。
“我們出來了?”
雲湘在心中細細捋清事情經過,終於有些明白了其中套路,雙目粲然彎起:“好厲害好有趣!我方才好幾次被嚇得不敢呼吸——沒想到居然能把一切圓回去!”
月梵拍拍心口:“多虧搖搖能想到這個法子……佩服佩服。”
她當真是把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落到了實處,從狗血大戲到春晚閤家歡,每一步都走得叫人連連驚歎。
“所以,”雲湘摸摸肚子,念及飛天樓中的對話,隱約顯露不捨之意,“年夜飯沒有了。”
“年夜飯算什麼。”
月梵大大咧咧攬上她肩頭:“搖搖她大師兄做菜一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