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別人的身份,話到嘴邊,微妙改了改口。
謝星搖:“他與妖邪相爭,手臂受了傷,不宜動彈。”
這句話一出,她恍然意識到不對勁。
晏寒來不宜動彈……遭殃的,或許是她。
果不其然,店家聞言噤若寒蟬,朝四下環視一番,確認沒有妖邪經過後,眼中淌出一絲敬佩:“原來如此,那便勞煩夫人了。”
……勞煩什麼呀勞煩。
本想著過一時嘴癮,沒成想挖出一個坑,把自己給埋了進去。
道侶這身份真麻煩。
謝星搖皺皺眉,匆匆對上晏寒來雙眼,不出所料,在他眼中望見熟悉的譏諷。
顯然在笑話她自討苦吃。
倒黴。
右手握起木勺,謝星搖毫不猶豫挖出一大塊點心,全數塞進晏寒來口中。
霜花糕冰寒四溢,少年被冷得眉頭緊鎖,她卻是沒心沒肺,對著店家展顏一笑:“他一直心心念念這家的味道,想著要多吃一些——你說是吧?”
另一邊的月梵傳音入密:“嘶,我怎麼覺得他倆不像道侶,像是不孝女在折磨重病的老父親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晏寒來語氣沁冷:“多謝宋小姐。”
另一邊的溫泊雪搖搖腦袋:“我倒覺得,這是剛認識一天的病人和他護工。”
他們一唱一和,店家不久便自行告退。
謝星搖放下手中木勺,聽見被刻意壓低的少年音:“這就是謝姑娘眼中的道侶,謀殺夫婿?”
她斜斜靠上椅背,同晏寒來四目相對:“這就是晏公子眼中的道侶,相敬如賓冷暴力?”
視線相撞一瞬,少年沉眸斂眉:“什麼意思。”
“首先,這個稱呼就大錯特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