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靜等候,若是連我也出了意外,那——”
晏寒來將她打斷:“我來。”
以他對南海仙宗的瞭解,在這個小世界裡,起碼有數十個弟子看守。
要是再來一名長老,就算謝星搖身懷仙骨,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。
她本不應牽扯進這件事。
他還想再說些什麼,卻見身邊白光一現。
有人發來了傳訊符。
謝星搖眸光驟亮,飛快將它開啟,看清上面的字跡,不由面色微沉,遞給晏寒來。
【我們被關在北方懸崖下,南海仙宗的地牢】
“是溫師兄的筆跡。”
她抬眸:“晏公子要一起去嗎?”
晏寒來只是靜靜看她。
片刻,少年開口:“南海仙宗的地牢,理應派有眾多弟子看守。他們接連被關入其中,謝姑娘前去,不是送死麼?”
“可是——”
謝星搖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,聞言一怔:“不去的話,莫非要眼睜睜看著他們等死?”
晏寒來沒即刻應她。
仙骨散出溫潤白芒,將一雙琥珀色瞳孔襯得沉靜純澈。
晏寒來定定看她好一會兒,忽地笑了笑:“還有一個辦法。”
他笑意柔和,微微張開蒼白薄唇。
可惜謝星搖沒能得到答案。
——電光石火,晏寒來倏然抬手,劈向她脖子。
眼前的人影向前倒下,少年小心翼翼,將她擁入懷中。
謝星搖抱了他這麼多次,由他主動的時候,似乎少之又少。
少女身形纖細,單薄得叫人不敢用力。晏寒來垂下頭,輕嗅她頸間的淺香。
這是他等待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復仇。
更何況,在南海仙宗地牢裡岌岌可危的,是他此生僅有的友人。
醜惡汙穢之事,由他去做就好。
至於謝星搖,像她這樣的人,就該一輩子逍遙快活,不被世間泥沼染上髒汙。
此去一行,十死無生。
握住她手中的仙骨,晏寒來左手用力,讓她靠坐於石壁一角。
少年默不作聲,細細看她許久,好一陣子,試探性伸出右手。
他的手上傷疤遍佈,輕輕撫過那張細嫩面龐,逐一描摹她五官輪廓,被襯得狼狽又好笑。
長睫倏動,晏寒來向她靠近一些。
這是他此生第一次、也是唯一一次心動的姑娘,因為她,他完成了一生僅有的分化。
只可惜,或許在謝星搖眼中,他不過是個不討喜的怪人。
這輩子壓抑得久了,連坦率待人都很難做到。
起初他心知自己異類的身份,不願與這群仙門弟子生出瓜葛,行事孤僻,冷冷淡淡。
後來對謝星搖生出更多念頭,每每想要靠近,都會想起終將來臨的復仇——
既然沒有未來,沒有希冀,憑藉這樣一副破破爛爛的身體,又有什麼理由去靠近。
要是能被她摸一摸,那便是他所能想象到的極限。
晨光熹微,晏寒來垂頭向她靠近。
他眉眼壓得低,眼中晦暗不明。
吐息氤氳,熱意勾纏。
薄唇距離她只剩下毫釐之距,少年停下動作。
在離開之前,他只是用鼻尖輕輕蹭過她側臉,目光乖馴,也有些委屈。
謝星搖醒來的時間,比晏寒來料想中早了很多。
她揉了揉後頸。
——早在見到那張傳訊符時,她就隱隱猜到晏寒來的想法。
以他的性子,大機率會獨自一人解決南海仙宗,不讓她牽扯其中。
所以當他抬手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