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會得到許多燈盞,但務必記住,只能收下其中一個——在你心裡,最重要的一個。”
月梵準確下定義:[海王的隕落,弱水三千只取一瓢。]
溫泊雪正色:[一對一純潔的戀愛才是最好!]
謝星搖恍然大悟:“所以星星就是指長明燈。”
“我睡了好幾日,掐指一算,摘星節應該開始了。”
紅衣女人懶懶打了個哈欠,倏而長睫輕抬,一雙狐狸眼纖長柔媚,睡眼惺忪,透出絲絲淺笑之意:“規矩聽懂了吧?”
謝星搖乖乖點頭:“嗯,謝謝姐姐。”
月梵由衷感慨:“幽都的風俗真是開放大膽。我們在來的路上見過不少妖族,都很熱情張揚。”
“那當然。”
紅狐慢吞吞伸個懶腰,順勢抬手,拂去耳邊凌亂的長髮。
她的語氣輕快又得意:“我們幽都的妖,從不會顧及那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,若是喜歡,便直截了當表達出來,就算被拒絕,也只會覺得下一個肯定更好。”
女人說話沒有停頓:“不像修真界裡其它的妖魔,滿心記著人族定下的男女之防,扭扭捏捏不像樣子——倘若總是板著一張臉、連碰都不願讓人碰一下,那叫妖嗎?叫木頭冰塊,凍死得了。”
謝星搖她絕對不是故意的。
在紅狐姐姐說起這段話的時候,她目光飄飄忽忽,飛到了晏寒來身上。
全都是下意識的錯。
少年面無表情站在角落,正好對上她的視線。
琥珀色雙眼幽深寂靜,顯出點兒不耐煩的味道,他沒說話,薄唇輕揚,勾出一個帶有嘲弄的冷笑。
他自尊又自傲,必不可能認同紅狐的這番話,心甘情願化為原形、乖乖讓人撫摸。
謝星搖迅速收回目光。
“既然懂了規則,那——”
恰在此刻,身前的女人唇角微勾,忽地湊近許多:“反正結契繩只是隨便綁著玩兒,你想不想來試試?”
她一頓,抬眼看向溫泊雪與月梵:“這幾位小道長可有興致?我手中還有不少結契繩,不妨一起來玩。”
“老闆。”
蛇族少女無奈嘆氣:“你上一年和三百五十六人結成了契約,今年還要重蹈覆轍嗎?”
紅狐嗔怪瞧她:“這叫廣結八方來客。”
話音方落,便聽得一道冷沉少年音:“沒興趣。”
謝星搖循聲扭頭。
晏寒來覷她一眼,面色不改:“時候不早,我們晚飯尚無著落,莫要浪費時間。”
溫泊雪呆呆傳音:[晏公子不是闢了谷,不用吃東西嗎?]
月梵陷入沉思:[嗯……]
紅狐盯著他端詳許久,並無惱意,展顏笑開:“這位小哥也是妖族吧?不知為何,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,就覺得你不大高興。”
她語氣人畜無害,眸中卻隱隱透出狡黠的挑釁,身後狐尾乍起,勾了勾謝星搖的指尖:“為何不高興?”
謝星搖對狐狸尾巴愛不釋手,試著用力戳上一戳,絨毛輕顫不止,圈住她手指。
晏寒來笑意更冷:“我並無不悅之意。前輩修行多年,雙目昏花生出錯覺,並不奇怪。”
他懟得直白,就差沒直接說出“老眼昏花”。
晏寒來性子差勁,對誰都要嗆上幾聲。
謝星搖敏銳覺察出氣氛裡的一絲詭異,趕忙轉移話題:“對對對,是該吃晚飯了。姐姐,你知道幽都有哪些好吃好玩的去處嗎?”
“……雙喜樓不錯。”
女人仍是淺笑,柔若無骨的身子稍稍後仰,倚靠在牆角。
指尖把玩著一縷長髮,紅狐繼續道:“雙喜樓乃是幽都招牌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