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厭嗯了一聲:“這具身體有化神修為,記東西很快。”
他頓了頓:“而且《奇蹟冷冷》有照相功能,我已經拍下來了。”
對哦。
月梵恍然大悟。
她怎麼就沒想到,作為一款美少女換裝遊戲,《奇蹟冷冷》能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照留念,堪比自由活動的人形攝像機。
這這這,這算不算是一種意外之喜?
“記住地圖,接下來就得想想,應該怎樣避開巡邏的弟子了。”
月梵道:“他們分散在地牢裡的各個角落,只要被發現,我們就鐵定沒轍。”
她說著輕撫下巴:“不過……只要能透過一關,抵達地牢外的懸崖峭壁,我們聯絡上搖搖的機率就大大提高了。”
曇光點頭,輕拍溫泊雪肩頭:“加油。”
在《人們一敗塗地》裡,橡皮泥小人能無視高度與傾斜度,肆意攀爬。
在以往,這個設定自始至終派不上用場,今時今日,終於能發揮一點作用。
絕壁陡峭,乃是防止妖魔逃脫的最後一道關卡,也是最難於登天的一道關卡。
在身無靈力的情況下,常人幾乎不可能登頂。
等溫泊雪毫不費力爬上去,南海仙宗的弟子們見到了,定要驚掉下巴。
他們正看著地圖,絕不能被巡邏弟子發現,只敢待在角落裡竊竊私語。
一時間四下寂靜,毫無徵兆地,隱有微風拂過。
可這座不見天日的地下牢獄,它並不通風。
月梵抬眼,聽見一道似曾相識的男聲。
是那位魔域左護法。
“扶玉!”
男人咬牙切齒,應是向前邁了幾步,有叮鈴哐啷的鐵鏈聲傳來耳邊。
想來是被鐵鏈子牢牢縛住了。
“你這卑鄙小人,喪心病狂!”
左護法義正辭嚴,嗓門愈大:“身為名門正派,卻是個道貌岸然、利慾薰心之輩,可恥可恨,想想你爹孃祖宗,他們定在為你蒙羞!”
月梵不動聲色,看看樓厭。
怎麼說呢。
這位魔域左護法……怎麼連罵起人來都文縐縐的,像在成語接龍。
這個念頭匆匆掠過,長廊裡響起笑音。
“看來這位道友餘力充裕,還能活蹦亂跳。”
扶玉笑意不止:“不如加大一些今日的鞭刑……期待再見面,道友仍能如此趾高氣昂。”
他用了“道友”一詞。
左護法看上去又呆又耿直,不過照目前看來,南海仙宗應該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。
溫泊雪眼皮一跳:“鞭、鞭刑?還是今日份的?”
左護法被關在這兒這麼多天,不會每天都在受折磨吧。
他目光悄然,掠過身邊的樓厭。
果不其然,後者雙眸沉沉,生出幾分暴怒的冷意。
“鞭刑?堂堂南海仙宗扶玉長老,居然只能用這種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。”
左護法嘲弄冷笑:“你也只能在這兒逞逞威風,等離開小世界,準被我打趴下。”
他毫不掩飾言語裡的鄙夷,不消多時,走廊裡傳來某種東西倒地巨響。
緊隨其後,是男人痛極的悶哼。
應當是被扶玉的靈力擊中了。
“道友遲早會明白,究竟是誰在逞威風。”
扶玉喉音清冷,如冰如泉,開口卻讓人不寒而慄:“還有不少時間,我們不介意慢慢陪你玩。”
顯而易見,這是個大變態。
他說得雲淡風輕,很快惹來另一聲屬於女人的嗤笑。
“大祭司不開心?”
扶玉聽出嗤笑的源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