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別人的打手,還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。
江寧悠聽到沈溪的話,唇角露出了一絲微笑,語氣中帶著陣陣的欣喜,道:“我等你訊息。”
再撿起手錶看著時間,已是到了凌晨,沈溪幾乎一夜未睡,江寧悠離開了房間,才揉了揉發漲的腦袋,眯上了眼睛。
酒店金碧輝煌的牆壁,反射著那枯黃的燈光,一個俏麗的身影,推開自己房間的門,便癱在了床上,緊閉的雙眼,不覺的滑出一滴疲憊的淚光。
躺在床上,江寧悠只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越來越黑,彷彿掉進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深淵,那張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臉,在無際的黑暗中逐漸顯現。
江寧悠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,夢到這個場景,眼看著面前衣冠楚楚的半老男人,把冰冷的刀子刺進自己的胸口,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,幾盡麻木的疼痛,折磨著自己渾身的神經,承受著身體下落的失重感,轉頭而望,看見的是沈溪妻妻二人輕功疾馳的腳步,還有耳邊那鍾瑾瑤崩潰的呼聲。
又一次被嚇醒,再睜開眼睛,天已經矇矇亮,江寧悠緩了口氣,站起身子,拉開窗簾,看著天邊欲要跳出的天陽,不由的一陣苦笑,果真是沒有想到,當死亡降臨以後,本以為到了黃泉的自己,再睜開眼,卻是重生在自己留學剛回國那段時間。
不知在窗臺立了多久,直到太陽高掛,房間裡一片光明,江寧悠才回過神,臉上揚著陰沉的笑容,緩緩的轉過身,這次——自己定然是勝者。
“沈溪——”
夜裡拉了窗簾,房間未曾透進來一絲陽光,直到鍾瑾瑤在門外,用力的砸著門,才睜開了疲倦的雙眼,站起身開啟房門。
“別睡了,快去公司了。”鍾瑾瑤急忙擠進房間裡,看著沈溪一臉睡意的走進衛生間,催促道。
再出來的時候,沈溪已經是精神抖擻,整裝待發的趕往公司,路上還不忘給自家娘子通個電話,聽見她天籟般的聲音,臉上溢滿了幸福。
結束通話了手機,沈溪轉頭再看江寧悠,她卻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,滿臉笑意的與鍾瑾瑤討論著什麼,沈溪也樂得自在,對於那些爾虞我詐,能躲便躲,如今只求儘快搞定那些繁瑣的問題,趕緊回去抱嬌妻。
公司主要是網路問題,系統修補好了,保證客戶不會再流失,其他的都好做,至於那些毀約的合作商,沈溪也懶得搭理,牆頭草兩邊倒,就算回來了,說不定什麼時候,還會坑自己一筆。
時間預算的一分不差,正好兩日之內,公司的事務差不多也都處理好了,此刻沈溪的人還在辦公室,心卻已經飛到了楚柏安身邊,資料還未稽核完,那張返程的機票,便已經放在了自己面前。
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說的便是現在了,關了電腦,沈溪抓起自己的包,頭也不回的衝出辦公室,跑到大路上,隨手攔下一輛車,興奮的拉開車門,直接鑽了進去。
“師傅,去機場。”沈溪興致勃勃的坐在車上,衝著那一身西裝,帶著墨鏡的司機,喊道。
待坐穩後,便迫不及待的掏出了手機,按著熟悉的號碼,聽到的卻是陣陣的忙音,沈溪一陣納悶,看著手中的手機,嘟囔著,女皇都變了懶蟲,這孕期夠可怕……
沈溪無奈的收好手機,低著頭掏出自己的機票,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裡的飛機票,不住的傻笑著,只是兩日未見,腦袋裡便不停地描繪著楚柏安如今的身形,是胖了還是瘦了,晚上睡得是否安穩,吃的是否稱心……
汽車飛馳在高架之上,專注目光中機票的沈溪,絲毫未曾注意到,周圍越來越安靜的大路,直到一個急轉,身子猛的趔趄,腦袋撞在駕駛座上,才回過神。
城市條條徑徑的大路,沒有導航,幾乎是很難熟悉起來的,況且是回現世才幾個月的沈溪,更是無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