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裡甚至閃過了一些過往的片段。
然後就聽到林染道:“不,他喜歡你,要不然他幹嘛一臉不敢置信,完全接受不了的樣子?”
江宴:“”
江宴差點沒被她梗死。
他臉一下子黑了,冷聲道:“我看他只是震驚於我眼瞎。”
林染:“”
簡直是雞同鴨講。
她就說他們兩個人真是個性不合。
吃過飯兩個人一起去了村公所。
且說說江家耀是怎麼回事。
昨天林老爹帶著林染在染坊測試布料和染料的問題,鬧了那麼大動靜自然是整個染坊都知道了。
很快有工人把訊息遞給了江家耀。
江家耀就要出村去給許東福通風報信,結果卻在村口被阿成帶著人逮了個正著。
當時阿成也沒怎麼著他,就拿了村長的手批信,說今天村裡有事不許出村,江家耀心裡有鬼,也沒鬧,但也沒當一回事,因為他就是出個村,有什麼大不了的,所以回家了就該睡覺就睡覺,還遺憾沒能從許家那邊拿一筆錢呢。
誰知道今天一大清早村長就親自帶了人把他帶去了村公所,然後大鎖一鎖就是一上午。
他被莫名其妙地這麼一鎖自然是大吵大鬧,但村長他們板著臉一句都不搭理他。
要能對話他還能辯解,但不理不睬就把他這麼一鎖,他就開始慌,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,那是越坐越慌,再加上連口水都沒有,整個人就躁得崩潰了。
隔上一段時間就鬧上一次,隔上一段時間就鬧上一次,最後終於坐到地上精疲力盡,近乎奄奄一息了。
這中間他倒是隱隱約約聽到外面他爺爺奶奶過來鬧。
當時他還振奮得一下子站起來,可最終外面又歸於平靜。
等下午兩點多江宴進屋子的時候,江家耀都已經近乎絕望,生怕自己會被餓死在這間屋子裡了
他看到江宴差點哭出來,激動得。
他從小就怕江宴,這會兒更怕。
但又神經錯亂地好像看到救星似的。
江宴坐下,給他扔了支菸,道:“說吧,把你跟人的交易都說出來,說完了就能回家去。”
“哥,”
江家耀不嫌丟臉地鼻涕眼淚一把流下來,道,“你說什麼呢,我就是出個村逛一逛,我什麼都不知道啊,我跟許家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!”
“哦,”
江宴冷笑,道,“誰跟你說過抓你來是因為許家?”
江家耀抓著那煙的手就是一抖,近乎痴呆地看向江宴。
是啊,有人跟他提過許家沒?
“哥,我真不知道,”
他幾乎是嚎啕大哭了,拍著桌子就牙齒打格道,“哥,我就是聽說,聽說染坊那邊的事跟許家有點關係,我就猜你們抓我是以為我要去給許家通風報信,但哥,我真不是”
“江六,”
江宴很有點嫌棄他那個樣子,打斷他,道,“你知道的,我不喜歡跟人說話,更不喜歡聽人說廢話,你不肯說實話,那就只好請你去警局慢慢說了,相信對著他們,你會老實點但我告訴你,進去了,就不那麼容易出來了,畢竟你要知道,你的,還有你家裡的所有銀行資金進出都會直接查出來,到那個時候,不僅是你,就是五叔公五叔婆,怕也是晚年不保。”
“哥,”
江宴站起身,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江家耀的尖叫聲。
他嚎道,“哥,是,是我,是我想要給許家報信但我不是為了幫許家,哥,我只是恨林家人,恨許家人,當初族長一出事,林家就忘恩負義讓林染跟你退婚,後面把股份給你也不過是看染坊開不下去。”
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