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入誰的圈套
顧鴻森一來南洋就去了警署。
周啟生是地頭蛇,這訊息他自然是很快就知道了,他甚至知道了顧鴻森去了警署做了些什麼,見了哪些人。
這段時間發生在港城的事也都有人及時跟他報告。
這事真的是讓他頭痛,真的頭痛。
他現在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阻止顧盛文要去幹掉江宴。
更不應該借了人給他,結果現在惹一身騷。
顧盛文怎麼幹得過江宴?
他早該料到的。
周啟生就在頭痛中,等到了顧鴻森和他太太的拜帖。
迎了顧鴻森和他太太進來,寒暄了幾句,周太太眼圈紅紅地拉了顧太太說話,周啟生就叫了顧鴻森去樓上書房說話,下面留自己太太和女兒l周妍陪顧太太。
來之前顧鴻森就對自己太太千叮嚀萬囑咐過,道:“你就按你的本心吧,把你心裡對林染和江宴最真實的痛恨表達出來,其他地方,你也沒有任何機會再去表達這些唯一的機會了。”
顧太太是真恨林染和江宴。
尤其之前那些情緒一直被顧鴻森壓著,所以這會兒l她完全不需要什麼表演。
等周啟生和顧鴻森上了樓,周太太拉了她的手,道:“顧太,我聽說盛文的事了,這事真是”
說著眼圈又是一紅,道,“我們妍妍前些日子也是哭了又哭只希望盛文是吉人天相,或許是受傷流落在哪裡,早晚會回來吧。”
她一開這話頭,顧太太就忍不住了,眼淚“嘩啦”就流了下來。
她道:“我每日在家裡求神拜佛,就是寄託於這樣一個希望,哪怕渺茫,但總歸是一個希望。”
說著轉頭看向周妍,看到她素顏清瘦,跟上次見她,清減憔悴了許多,跟林染那張神氣漂亮得像是能發光的小臉比,更是狀態迥異。
“妍妍,”
她拉了周妍的手,道,“是我們盛文沒福氣。”
說完又哽住幾乎說不下去。
在樓下兩位太太和周大小姐相看淚眼的時候,樓上週啟生和顧鴻森正在鬥著心眼。
顧鴻森問周啟生道:“周兄,盛文在南洋時有沒有什麼異常?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?”
周啟生嘆了口氣。
他知道這事沒法瞞也瞞不住。
他道:“盛文原本是要在南洋留一段時間的,外人都傳盛文臨時上船是為了季家的那位表小姐,但我知道,並不是。”
“他上船之前曾經找過我,說江宴一直在調查他父親的死,並且認為他父親的死很可能是顧家造成的,他說江宴一向陰狠毒辣,等他起來,一定會報復顧家,所以他想在他起來之前除掉他而從南洋回港城的郵輪上,是最好的下手機會。”
他說到這裡按了按自己額頭,道:“顧兄,我很抱歉,盛文來找我,實際上是想說
動我動手,但是我顧慮太多,並不想這麼做,最後盛文求我給他一個人”
他說到這裡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。
“馬時?”
顧鴻森問。
“對,”
周啟生道,“所以郵輪一抵達港城,我就打了電話去盛文的辦公室,結果他秘書卻說他沒回港,之後我覺得不對,立即去查江宴的行蹤,聽說江宴已經回了港城,就知道可能出事了。”
周啟生按著自己的額頭,閉著眼,道,“顧兄,我很抱歉我就是知道江宴不好對付,還有他背後的季家我畢竟是在南洋,跟季家不好翻臉,所以拒絕了,也勸了盛文,但到底是挨不過盛文的懇求,給了他一個人,誰知道最後還是出了事。”
他是真的後悔,腸子都悔青了。
原想著顧盛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