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碧珍的心才放下來,然後就著其中一些細節給了許多的建議。
例如請裁縫,做行李箱的配件這些,可以找哪些商家合作,哪些可以找誰去問問這樣。
說著都說了大半個小時,還沒說到重點。
等林染說要再整理一下筆記,方碧珍才想起來自己找她幹嘛的。
她輕咳了聲,道:“阿染,其實我過來是想問問你跟阿宴的事的。”
她問她,“阿染,你現在跟阿宴,是到什麼階段了?你們有考慮過,什麼時候結婚嗎?”
林染臉又熱了。
大家為什麼都這麼直白。
她道:“我覺得我還小,想再過一段時間,也等感情再穩定一些再說。”
方碧珍鬆了口氣。
其實她也覺得這樣更好。
她伸手撫了撫林染的頭髮,道:“你既然這樣說我就放心了,男人想的東西跟我們女人不一樣,你阿爸覺得阿宴好,不想再生事故,就希望你跟他早點結婚。其實我也覺得他不錯,但就算是不錯,也要多看一段時間,沒必要急於一時,最重要是你心裡清明。”
“不過要是你不想太快結婚,那就控制著點節奏,還有,”
方碧珍輕咳了聲,道,“也要注意分寸,要是太親密了,什麼話傳到江家那些長輩和你阿爸耳朵裡,到時候你不想結,他們可能也會直接議下婚期了。”
五叔婆傳出去的那些謠言沒人會好端端跑去跟林老爹說。
但七大姑八大婆們聊天時總會透出些隻言片語被她抓住,然後細細問了去。
所以她已經知道了不少外面人的說法了。
林染:“”
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妙。
林染和江宴的日子忙忙碌碌的過著。
兩人再沒提過顧盛文的事,像是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一般。
但遠洋航運顧氏的大少爺突然失蹤,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。
最先發現顧盛文失蹤的是那個侍應馬時。
可是侍應馬時被丁卿卿一敲打,就裝模作樣只當什麼都不知道,還特地去問了平日裡跟顧盛
() 文有些來往的一等艙認識的人,大家都說不知道,然後就都猜他可能是在西貢下船,多留西貢幾天了。
馬時跟著郵輪從南洋到港城,再從港城回到南洋,已經是兩個月後了。
就在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把顧盛文“失蹤”的事跟周啟生說一聲的時候,一下船,就已經被人叫到了周啟生的辦公室。
周啟生早在一個多月前,郵輪抵達港城後沒多久就已經知道顧盛文失蹤了。
因為郵輪靠岸沒多久,周啟生就打了電話去顧盛文的辦公室。
結果是顧盛文並沒有回港城。
他覺得奇怪。
立即找人打聽,然後得到的訊息是,顧盛文在西貢就下了郵輪,但江宴好好的回了港城。
他再找西貢的熟人幫他打探,結果當然是,從來沒有人在西貢見到過顧盛文。
他按捺著,等了一個多月。
這期間他當然一直關注顧盛文的訊息。
就是,一點訊息都沒有。
久到顧盛文的父親都打了兩個電話給他,他只能謹慎道:“盛文是來過南洋,但過完年就乘了郵輪迴去了,照理應該是二月下旬就已經到港城了,不過打電話去他辦公室,也是說一直沒回。”
“對,當時妍妍有送他,是看著他上船的。”
周啟生和顧家聯手,在西貢翻了一個月也沒有找著人。
而他的隨身行李都留在了郵輪上。
基本可以確定,顧盛文出事了。
周啟生叫了馬時去自己的辦公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