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故意的
林染對上他的目光,看了一會兒,然後就刷一下縮回了被子,懶得再理他,道:“我要睡覺,睡醒再說。”
他又不是真的要找她分手,不過就是一段時間不見面,不見就不見嘛,回去真的好多事情要做呢。
雖然曲老師說兩個人要長久就一定要好好溝通,可這種時候應該能例外吧?
也不知道剛剛瘋了一樣折騰她的是誰。
折騰完她的身體還要折騰她的心靈。
她可沒那麼強壯。
江宴看著她睡下,只能說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。
其實,他大概只是,想讓她哄他幾句吧?
兩人中午的時候下船,這會兒是下午時分,再醒來時已是傍晚。
屋子裡沒有人。
林染聞到了一股燒烤的香味。
她嗅了嗅鼻子,起床拿了衣服換上,推開門,就看到正在院子裡獨自烤著肉的江宴。
聽到身後的動靜,江宴回頭,道:“餓了嗎?過來吃東西。”
林染是真餓了。
她中午都沒吃什麼東西。
走過去江宴遞給了她一盤子肉,她叉了一塊放進了嘴裡,一口咬下去,香氣已經感覺滲進了五臟六腑。
林染吃了好幾塊才放下叉子去抱江宴,撒嬌道:“我覺得分開不是什麼好主意,我還想著時不時去你家蹭飯吃我就不明白好好的日子你要折騰什麼。”
江宴只是寡淡著臉烤著肉,並不理她。
“我知道,你不就是嫌棄我最開始接近你目的不純,是看上你將來有錢很有錢很厲害特別厲害嗎?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?我找你合作的確是因為你很厲害特別厲害,但我喜歡你,跟你在一起這件事卻跟那個完全無關我還覺得你太厲害了,一開始死活也不敢喜歡你呢。你看,我不想跟你分開,也是因為你廚藝好,跟你將來很有錢很厲害可也一點關係也沒有。”
江宴的冷淡都撐不住了。
他被她摟著胳膊,軟軟地貼著,只覺得一顆心被她揉捏著,酸酸脹脹得厲害,又好像大冷天泡進了溫泉,因為乍暖,又麻麻癢癢得厲害。
只是那暖意,到底還是沒有達至心底。
因為他太知道她。
她但凡想哄人,總是能哄住的。
“只是為了蹭飯?”
他道。
她抬眼看他的側臉,“唔”了一聲,道:“還有蹭你可以嗎?”
江宴:“”
他垂下眼,看到鐵絲網上燒得噼裡啪啦冒油的豬扒,拿夾子夾著翻了過來,忍下了那句“那我們結婚”,這句話說得太多,說得他自己都生厭了就是明知道她接近他有千百個目的,一萬個不在意,可是他一直想的都是結婚。
但她不願意。
林染看到他繃著臉,嘆了口氣,就坐在了他身邊
,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東西,一邊看著他烤,道:“你別生氣了,我知道你生氣,可是我比你更迷茫啊你想想,就是有一天,你突然醒過來,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,只知道哦,自己有一個未婚夫,他另有情人,他跟自己訂婚是為了我們家的染坊,之後我會因為捅他一刀入獄,然後家破人亡,哦,”
她又抬眼看了一眼他,道,“還有一個前未婚夫,他很厲害,可是對我恨之入骨。”
“誰對你恨之入骨?”
他總算搭話,轉頭看她,道,“不至於,我那時候,只是懶得理你。”
“我當時知道的資訊就是這樣啊。”
她道,“你想想我當時的感覺,染坊的問題迫在眉睫,我明明怕你怕得要死,還要去找你,當時除了找你我也沒別的辦法,你想想我第一次找你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