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原先十二分的戒心減了九分,就剩下了三分。
她問江宴:“你在南洋住在哪裡?離我姑媽那裡遠嗎?”
“不算太遠,”
江宴抬眼看了她一眼,道,“附近有一套房子,等你安頓下來,帶你去看看?”
林染“嗯”了一聲,問他:“你跟我姑媽熟嗎?她好不好相處?你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不過又嘆了口氣,道,“你就算認識她應該也沒有跟她怎麼相處過,你哪裡是會哄長輩的人。”
“嗯,她是不怎麼喜歡我。”
他道。
林染笑了出來,眉眼彎彎,道:“活該。”
笑得江宴這十幾天壓著的燥氣莫名就有些壓不住了。
他道:“我去給你收拾收拾房間。”
林染瞅他,看他眉毛都沒動一下的表情,點了點頭。
林染的房間還算乾淨,但住了二十天,杯杯碟碟,日常洗漱用品,還有懸掛著的日常衣服,以及幾次上岸在呂宋西貢馬來買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,整個房間都堆得很滿。
她領了江宴進房間,江宴看了一圈,也沒說什麼,就很利落的開始動手,不過半個小時,整個房間就已經煥然一新,除了這晚的睡衣疊在了床頭,還有一隻喝水杯,要用的洗漱用品,其他都被他整齊的收進了箱子裡,那些新買的則是另外打了箱。
林染都看得目瞪口呆。
“江宴,”
她看江宴把箱子放好,輕聲道,“你這種人,真的是,”
江宴站起身看她,道:“什麼?”
林染道:“你這種人,真的是你要是想要對一個人好,大概是沒人逃得出去吧,可是,”
她想說的是,真的是太可怕了。
但收住了。
她還知道不要在老虎頭上拔毛。
“可是什麼?”
他問。
可是什麼,林染也說不好。
她想了想,道:“可是你要是想對一個人不好,大概那人也會很慘。”
這難道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嗎?
因為他本身是個脾氣不好,陰晴不定,心思難測的人。
他自己都說,他是個沒什麼感情的人。
可他要是對一個人好,卻可以熨帖那人所有的需求,還不止,但卻又做得自然而然,好像對他來說,不過順手為之。
“你要求太多了,”
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,道,“這不是你想要的嗎?是不是等去了南洋,就分開,再不見我?”
林染小臉一紅。
這是那天在呂宋,他親她之前她說的話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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