惦記你的人多了
丁金到了顧家大門外。
之前他自然沒有這樣直接去找過顧鴻森。
只是顧鴻森找過他一次。
可是這會兒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?
可是他到了門口,又猶豫了。
他現在找顧鴻森,要說什麼?要做什麼?
到這會兒他才發現自己走了一條絕路。
他甚至想起江宴的話,他現在去見顧鴻森,會不會有去無回。
不,他不會的。
就算是要幹,肯定也會悄無聲息地幹,要把矛頭指向江宴。
顧家傭人開了門,顧太太看到他皺了皺眉,道:“你是找誰?”
她想著這應該是自己家某個下人的親戚吧。
丁金厭惡顧太太看自己的眼光。
江家和顧家曾經都是門戶相當的豪門世家。
丁金以前去過江家很多次。
雖然江家院子也大房子也大,但沒有哪一次他踏進去,被人用這種眼神打量。
丁金沒有理會她,眼睛直直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鴻森。
“找我的吧?”
顧鴻森放下手上的報紙,站起身,上下打量了丁金一番,就笑道,“去我的書房吧。”
進了書房,顧鴻森讓丁金隨便坐,自己到書桌前坐下,再打量了他一番,道:“失敗了?被江宴發現什麼了?”
也只有被江宴發現,才會現在這副走到絕路的樣子。
“你並不奇怪?”
丁金牙齒打格道。
顧鴻森抽了根雪茄,點上,道:“說吧,說說事情的進展,怎麼被他發現的。”
丁金沒有順著他的話說,只是直直地看著他,道:“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讓江宴投什麼賭牌,而是要讓他動手幹了我嗎?讓他從此背上不仁不義,殺死兄弟的名聲,寒了一眾碼頭兄弟的心?”
顧鴻森皺了皺眉,道:“他是這麼跟你說的?”
丁金沒有出聲。
“你信?”
顧鴻森接著又道。
顧鴻森掐了雪茄,揉了揉太陽穴,道,“江宴說什麼,你都信?”
他還真是低估了江宴。
也高估了面前這個人。
本來也不是沒有反擊之力,但今天他能這麼跑到自己面前,才是徹底沒有翻身之力了。
“信不信重要嗎?”
丁金冷著臉道,“不管你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,利用了我都是事實,我只有這一條賤民,今天我既然敢來這裡,當然有留後手,死都要死了,就當是拿這條賤命償還我欠江宴的。”
顧鴻森看著面前這麼個東西,也不想說什麼了,道:“多少錢?你想要多少錢?”
“五十萬,”
丁金道,“你給我五十萬,我離開港城,那些髒名聲臭名聲我背了,或者你想怎麼運作,
怎麼往江宴身上潑髒水都成,就當再沒我這個人。”
顧鴻森失笑,然後笑容慢慢隱去,冷淡道,“你的命都不值五十萬,這件事你應該反省反省你自己,一管不住自己身邊的人,二都不瞭解清楚形勢,就亂出昏招,這些可不是我造成的。但我不是不仁義的人,”
他說著從抽屜裡抽出了一個信封,道,“這裡三千塊,自己離開港城,到了新的地方,會再給你五萬,管住自己的嘴,只當自己死了如果嫌少,那就做一顆毫無用處的棄子,走出這道門,想說什麼就隨便說,後果也自負。”
丁金的面色轉換,最終還是伸手拿了那個信封,說了一句“好”,轉身離開。
丁金離開顧家大宅,回到家,剛進門,就被人一腳踹了肚子,緊接著,一連串的拳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