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透過電話找到了我。
他站在校門口向我招手的時候,右手已經少了三根手指。
學校外的咖啡廳,兩杯咖啡擺在桌面上。
我淡淡的說道:“你的手怎麼了?”
爸爸苦笑著說道:“不提了,一個月前花了三萬和師傅學出千。說好的天衣無縫結果被抓包了,被剁了三隻手指頭。想回去找師傅也不見了,人財兩空。”
“你不是找我借錢吧?找了奶奶沒借到?我真沒錢,打工省吃儉用這大四還要五千塊學費呢。”我說道。
“爸不是跟你來談錢的,我也覺得這幾年對不起你。”爸爸說道。
“那是來談什麼?”我說道。
“我覺得很對不起你,所以我打算把我還剩下的那點東西都給你。這不是還有一件造車廠和兩間店面嗎?我已經將法人的名字改成了你,你的簽字我也已經幫你簽了。這是我最後一點東西了,現在全部留給你了。”爸爸說道。
“簽字?你幫我簽了?”我驚訝的說道。
“這是我能留給你的最後一點東西了,你就收下吧。”爸爸笑著說道。
我無奈的點了點腦袋。
“我也沒辦法見你奶奶了,我打算找個城市打打零工度過下半輩子。你也不用找我了,不見面對你對我都有好處。”爸爸說完緩緩起身拍下了一張一百塊,隨後向著遠處走去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,以為他頓悟了。
打算在自己即將泯滅之前,為我留下點什麼。
但是一切都是我太天真了,當天下午我的手機就被打爆了。
那是數不清的銀行欠款和債主電話,一個接著一個讓我無奈的關了機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前往了路貓汽車唯一的造車廠。
員工倒是一個個的早已經到崗開始搭建汽車了。
而我剛進入大門,一個眼鏡男就圍了上來說道:“你是路老闆的兒子?”
“對,我是路橋。”我說道。
“我是公司的會計,你可以叫我眼鏡。廠子裡兩個月沒給工人發工資了,你爸把公司給你的時候沒給你五十萬嘛?”眼鏡男笑著說道。
“什麼五十萬的錢,對了說道錢。我想問你那些催債的電話是怎麼回事?”我說道。
“你爸每一筆錢都是以公司名義借貸的,所以這些都是公司的欠款。你現在是公司的唯一法人,所以這些催債的都找上你身上來了僅此而已。”眼鏡說道。
“不是,我當時根本沒有簽字和畫押吧。轉讓的法人合同我都沒看過,為什麼我就成了唯一法人?”我大喊道。
此時眼鏡嚇得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,周圍的工人全部停下了手裡的活看向了這邊。
眼鏡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:“你不想被這些員工一人一拳活活打死就聽我的。”
我冷靜了下來,眼鏡鬆開了手。
眼鏡笑著說道:“這位是路老闆的親兒子,我們公司的新老闆。大傢伙的工資很快就有著落了,只會多不會少。大家繼續幹,銷量會上去的。公司也不會虧欠大家的,大家加油。”
眾人笑了笑,繼續開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。
眼鏡拉著我上了二樓的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