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聲線暗沉,語氣半是嚴厲半是玩味。
她本就臉皮薄,哪裡聽得這些話?委屈翻湧, 低頭一口咬在他白淨的脖頸上,刺得他心中的野獸愈發地狂囂。
他摁著她的後腦勺,不許她有半分的閃躲,呼吸漸漸粗沉。
“既要救我,便無後悔藥, 該是我的。”
言罷, 他將她的嬌泣悉數捲入口中, 強勢地佔有,才堪堪嚐到那念想,便被她急急地推開。
她遠離了些,像是很怕傷到他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被她咬過的地方,確定他無礙,柔聲問他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醒了?”
陸滿庭不禁笑著,雙臂枕在頭下,仰視著她秋水般的眸子,笑得昳麗多姿,笑得溫潤多情。
“吟兒才想起問我?是不是遲了些?”
“什麼意思?莫非你?”蘇吟兒一愣,想了想,嬌i嗔著在他心口處擰了一把,“你怎地這般壞?”
從她十日前,第一次在石棺裡與他共i修歡喜時,他便醒了,只是意識尚淺,無法睜開眼,更無法起身。可他能感受她,感受她的熱情、她的主動、她的貪求。
蘇吟兒臊紅了耳尖。
若是她知道他醒著,便是給她一萬個膽子也做不出那般羞人的事,更遑論母親教了她好些技巧,她都試過,真真是羞死人了。
他卻不甚在意,親暱地環住她不盈一握的腰,那瑩潤如玉的肌膚讓他很快有了熱切的欲,吐出的字元有著曖i昧的糾纏。
“吟兒才生過,怎恢復得這般好?”
蘇吟兒還以為他說的是她剖宮取子留下的傷,捉著他的大掌,覆在她的小腹上。
“是的呢,這條傷疤很淺,都快看不見了。陸哥哥你呢?”
蘇吟兒難產醒來後,無意中翻閱陸滿庭的書房時,看見滿滿一櫃子全是和孕婦生產有關的書籍。有好多都配翻舊了,旁側還做了不少的批註。
那個時候她才知道,陸哥哥為了她,私下付出了多少。
透過這段時日的滋養,陸哥哥的兩條手臂早已完好如初,可畢竟是從鬼門關裡走過一遭的人,大病初癒,該悠著些。
他不回答,將她摟緊了,意味深長地望著她。
“吟兒,為夫餓了。”
這些日子,他全靠她的陰i元活著,她曉得,爹爹同她交待過。爹爹還說,他剛醒來的那幾日,需得她羞怯著不願往後想,撐起身子,嘗試著把他扶起來。
“陸哥哥想吃什麼?我們出去再說吧。”
不知道他能不能喝些暖粥?她近日因著喂兩個孩子,餓得快,殿裡一直煨著軟糯可口的小米粥,他應是喜歡。
他不僅不起身,還翻身將她壓在石棺裡。
他的肌膚燙得她快要化了,是這些日子裡從未有過的灼熱;他著迷地撫摸她絕美的臉頰,看著那雙蒙著迷離霏霧的美目悽悽輕眨,含著一灣春i水,似盼著,又似不忍。
他與她額頭深情相抵:“莫躲了,為夫身子好得很,累不著。”
沐亦修從乾德宮出來,走向慈寧宮的最底下一層。
月華不濃、暮色寂寥,深秋的風捲著蕭瑟,拂過枝頭上吊著的紅石榴。有雀兒從假山涼亭後的芭蕉葉上掠過,停在宮牆外的竹林裡。
他抬眸看向蒼穹被濃雲遮住的滿月,忍不住嘆氣。
亥時已過,明日陸兄就該下葬了,也不曉得陸兄到底還能不能醒來。思量間,他已行至石室外的地道。
“我不放心,得進去看看。若陸兄真的沒氣了,我得早些為妹子做打算。”
“哎,對不住了,陸兄。我也不想咒你,可吟兒這些年太苦了,你也不願她遭罪,是不?”
地道外的侍衛早已撤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