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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睜眼,那魅惑的眸底染著一層洶湧的欲。
他貪戀著閉上沸騰的眼睛,強行禁錮心中的狂獸,撩開裹著她的錦被,鑽了進去。
細嫩的手兒足兒立即纏上他,埋在他的心口處,迷戀地尋找他的溫度。他不由嗤笑,在她白嫩的額間重重地彈了一下。
“你倒是個會享受的。”
他捉了她冰冷的蓮白玉足。
淡淡的月光下,那一雙腳兒生得珠圓玉潤的美,每個腳指頭的指甲蓋都是粉色的,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。
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腳踝,手指點在她的腳背上,放在唇側親了又親。
被品嚐過的玉足兒烙著斑斑紅紫。
末了,他用錦被蓋住兩人的頭。
小小的空間曖i昧又旖i旎,狂熱的溫度一下子燃燒起來。他輕撫她瑩潤的後背,痴迷間,一口咬在她柔弱可欺的後頸上。
蘇吟兒醒來的時候,天色尚早,床上只她一人。
今日是初四,文武百官和宮中妃嬪得隨著老皇帝一起,去郊外祭祖,會和的地點定在城門外,卯時三刻。
蘇吟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,饜足地翻了個身,從暖和的被子裡伸出一截皓白的手腕,點了點床幔上綴著的粉色珍珠。
“咦,洋桃,我怎地睡在床上?”
洋桃端著洗漱的銅盆從殿外進來,掩下唇側的笑意,正兒八經地反問:“夫人不睡床上睡哪?”
這倒也是。
蘇吟兒揉了揉不甚清醒的小腦袋,莫不是昨晚自個爬到床上來了?難怪她睡得香甜,床i上比地上總是要安穩許多的。
洋桃斜一眼蘇吟兒後頸密密麻麻的紅痕,不露聲色地拿出一套高領的棉裙。
那斑駁的紅痕,縱是洋桃性子大咧,看了也覺得分外羞人。
洋桃極小心地試探:“夫人,您今日心情可是好些了?”
“嗯,好多了,”蘇吟兒著了白色的棉襪,伸腳入厚實氈毛靴裡,款款走向古銅色的梳妝檯,指了指紅木色的桃花梳,“快些,我餓了。”
洋桃和清秋相視一笑,“得嘞,清秋給您挽頭髮,奴婢去準備早膳!”
夫人開始喊餓了,多半是消氣了。
用過早膳,蘇吟兒領著洋桃和清秋去了城門外,等著同老皇帝去郊外祭祖。
文武百官早早就來了,侯了一長串。可過了卯時三刻,遲遲不見老皇帝的蹤影,人群就開始不耐煩了,催著小太監去請老皇帝起床。
蘇吟兒站在妃嬪之首,與文武百官之首的陸滿庭只隔了不到半條長廊的距離。若有似無的灼熱視線停在她身上,又似乎沒有,穿過了她,落在她身後紅綠色相間的簷下柱紋上。
蘇吟兒狀若感受不到,微微側過身子,攏了攏大紅色的狐裘披風,冷得就像冬日裡盛開的一朵水仙花。
寒冬的天亮得晚。
迷濛的天色下,城牆高聳、引路的燈柱隱隱燃著燈火。
下雪了,鬆軟的雪蓋住一塊塊青石板路,蓋住一座座單腳立在石柱上的桐像飛鶴。
老皇帝在嚴公公的簇擁下,踩著風雪而來。
他體形偏胖、腳步虛浮,精氣神不是很好,兩眼下方烏青明顯,走路的時候,需得有人撐著才勉強走得直,身後的腳印也是深深淺淺。
眾人立即會心一笑,大抵都明白是為什麼。
老皇帝:“都來了?行,安國君,你安排安排啟辰。”
陸滿庭應下,隨即安排老皇帝登上最前方的皇家馬車,朝中官員和各宮妃嬪按照位列跟在後頭,打雜的宮女和太監一旁隨伺,御林軍一前一後護著。
老皇帝經過妃嬪的時候,老毛病犯了,色眯眯的眼珠子在幾十個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