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被捏得生疼,只淡淡道,“不了,我想走走。”,卻被箍得死死的,動也動不得。
下一刻,被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。
愣愣張開的小嘴,被猝不及防地堵住。
面前是放大的俊顏,如山的劍眉擰在一塊,似是怒了,迫不及待地想要懲罰她,強勢地灌入他的氣息,偏偏貪婪又渴求,不勝其煩地一遍又一遍的索取。
頭頂的天空變成彩虹的顏色,蘇吟兒呆愣愣的,忽地看不太清。朦朧中,紛揚的白雪落在他束著黑髮的玉冠上,亮晶晶的,燦爛地惹眼。
她猛然間意識到什麼,用力捶打他結實的心口,急急地想要推開他,卻被他越摟越緊,禁錮在懷裡。
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悉數被他吞下。
他重重地啃咬她,似是帶著幾分惱火,她吃痛,明亮的瞳裡滲滿了哀怨,痛苦地瞪著他,悽悽地哭咽。
那破碎的聲音,近乎哀求的祈憐,卻又婉轉的銷i魂。
侯在遠處的洋桃、清秋紛紛別過臉,捂著帕子偷笑,風離倒是自在,只沉著臉催促御林軍站遠些,不許偷看。
陸滿庭似是沒打算饒了她,不知輕重地繼續。
她惶恐著,既害怕旁人瞧見他倆明目張膽的私會,又氣惱他故意的不鬆手,奈何生嬌體弱,不過幾息,便似一條快要渴死的魚兒,軟在他的懷裡。
她抓著他的衣襟,抓得皺巴巴的,那衣襟上繁複的六爪龍紋磕得她手心兒生疼。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,在他的霸道下偷得一縷空氣,氣鼓著桃腮,口齒不清地罵他。
“混,混蛋松,鬆開!”
她惡狠狠的咒罵沒能傷著他,倒像是嬌滴滴地打情罵俏,惹得他格外地快i慰和興奮。他愈發地大膽,掐著她的纖腰,往上一提,將她肆無忌憚地託在掌心。
她受不住,只好糯糯地求他。
“馬車,我們去馬車!”
他忽地笑了,鬆開她的唇,頗有些意猶未盡地望著她。
“不了,我想走走。”
蘇吟兒紅著耳尖瞪了他一眼。就這一眼,連日來所有的委屈傾瀉而下,沒個控制,大顆大顆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落下來,落在他白淨的領口上。
她微張著紅腫的雙唇,唇瓣上被他咬過的痕跡歷歷在目;她顫抖著嬌小的身子抽噎著,余光中,她的雙腿懷在他的腰上,那雙沾了泥漬的氈毛靴調皮地頓在空中。
她也不管有沒有人看笑話,更不顧現在兩人的姿勢是多麼的不雅,只惡劣地將鞋面上的泥漬擦到他乾淨的衣襬上,似是嫌不夠髒,又在他衣襬上蹭了蹭,還故意用足底踢了他幾下。
他的眼中重新浮現出溫和,笑地昳麗且優雅,像是冰山融化一般,與她額頭相抵。
“有力氣了?是不是可以好生同我講講?”
她沉默著不吭聲,由著他抱入安國君府的馬車裡。
車輪聲咕咕,由四匹馬兒牽引的巨大馬車行駛在官道上,追向前方的大部隊,卻始終與大部隊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。
馬車裡,陸滿庭依舊沒把蘇吟兒放下來,而是摟在懷裡,從軟墊下的暗格裡,取出一雙嶄新的女式粉色足靴,溫柔地替她換上。
那差不多有一個衣櫃那麼大的暗格裡,整齊地擺放著蘇吟兒平日裡需穿的衣裳,上至裡衣肚兜、下至長裙華賞,全都是蘇吟兒的。
蘇吟兒好不容易忍住的淚,又止不住了。
陸滿庭倒了一盞熱茶,往裡加了顆褐色的藥丸,端到蘇吟兒跟前。
蘇吟兒也沒問那藥丸有何用,閉著眼吞下,沒多久,冰冷的手腳就暖和多了。
陸滿庭握著她的手,放在掌心捏了捏。
“吟兒自小就藏不住心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