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少飲著金銀花露,桀驁不馴的眉眼輕揚。
外頭的長廊下、拱廊旁、屋簷上、殿外的宮門處處處都是守衛森嚴的帶刀侍衛,就連侍女們也站成排守在銅門外和窗下。
別說兩個大活人逃出去,便是一隻蒼蠅想飛也飛不進來。
“眼下不是你我想走就能走得了。”
大皇子回了寢宮,和一箇中年男子謀劃著。
中年男子是前段時日向金少問路的人,也是邀請金少到宮中做客的人。
中年男子哈著腰:“神女與外族人私i通是為不潔,該處以極刑。如今爭奪皇位在即,您應當瞞下此事,且儘快娶了神女。”
大皇子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。
可問題是,哪怕吟兒失憶了,對他亦無好感,頂多不像從前那般厭惡他。
他本想強求,趁著二皇子和三皇子不在宮中,逼迫吟兒從了他。可吟兒身邊的少年郎,身手不錯,是個不怕死的。
他不想惹麻煩。
中年男子:“探子來報,二皇子和三皇子聽說了此事,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。”
“守著紫菱殿,莫要讓兩位皇子見到神女,就說神女疲乏了。”
一個不會武功的女流之輩,嬌滴滴的,不願意又如何?不喜歡他又如何?有了身孕又如何!他降不住她,自是有人讓她乖乖臣服,求著在他身下哭泣。
金少出去了一趟,在紫菱殿內閒逛了一圈。當然,他出不了紫菱殿,也不想出紫菱殿。離蘿蔔頭遠了,他不放心。
金少本想用他那張迷死人的臉,去勾搭幾個春i心蕩漾的侍女,套點話,奈何言語不通,被侍女們胡亂摸了幾把,險些丟了褲頭,卻一個字也沒問出來。
回了紫菱殿,他斜倚在銅門前,雙臂環在身前,腳尖不斷點著冰冷的大理石地板。
“不對呀,就是不對呀,怎麼會這樣呢?”
金少在殿內來回走動,摸了梳妝檯的銅鏡,在白玉大床的邊沿坐了會,又站在窗邊的桌案前,瞧了外頭的拱廊和庭院。
少年蹙著眉梢,似是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