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著。
他滿意極了她這副昏睡的乖巧模樣。
他慢條斯理地褪去她黏溼的衣裳,用柔軟的白紗矇住她的雙眼、纏住她纖細白嫩的手腳。
湯池的後方,有一道暗門,那是他和她的極i樂之地。
清晨的金輝洋洋灑灑,透過半掩的竹簾、穿過淺藍色的蚊幔,照在蘇吟兒捲翹的長睫上。
蘇吟兒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。
昨夜哭得太久,她流轉的美目有輕微的紅腫和酸澀。
頭頂是一片簡單的藍,暖玉做成的床頭刻有繁雜的祥雲圖案,蕎麥軟枕的另一側,隱隱有熟悉的淡淡荷葉香。
這是陸哥哥的臥房,而床榻上,只她一人。
她早已習慣,掀開被子的時候身子有些僵硬,似乎維持一個姿勢許久沒有動過;除了手腕和腳腕上的淺淺勒痕,她並無其他不適。
說來也是個怪事,只要她同陸哥哥在一起,她會睡得格外沉,醒來後總是不記得前一晚發生過什麼。
那麼私i密又親暱的事情,她也羞於去問他。
不遠處的窗邊,陸滿庭站在桌案旁、手裡執著一隻狼毫筆,背對著她寫寫畫畫。
黑色的錦袍裹著他緊實的肌肉,寬肩窄腰、線條流暢,無一不是矜貴。
他總喜歡穿深色的衣服,像深埋自己的喜怒哀樂一般,將所有的情緒和喜好全部隱藏。
桌案的一角,蠱子裡煨著一隻金色鑲邊的粉彩折腰盞,徐徐熱氣混著濃濃的藥香從盞底升起。
陸滿庭沒有回眸,清冷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畫卷上。
“醒了?先把藥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