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。
她嗚咽不斷,顫動哭泣,口齒不清地述說他這些時日的冷淡,似極了風中落葉無助飄零,軟了人心。
“休得哄我。”
從大婚到現在,離別不過幾日,她卻像是經歷了漫長寒冷的冬日,遙遙等不到蓬勃的春日。
她難受極了、無助極了,日日擔心他、念著他,誰曾想他好好的,還親手寫下封她做貴妃的聖旨。
那句“蘇貴妃”,比挖了她的心肝兒還難受!
蘇吟兒哭得梨花帶雨,哭地肝腸寸斷,嬌滴滴道。
“你若是哄我,我,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!說好了是二十日。一天也不許多,一刻也不許多!”
陸滿庭忽地笑了,笑地肆意且優雅。
修長的手指捉住她小巧的下頜,左右瞧了瞧,似是有趣。織祥雲紋的袖子掃過鼻尖時,她聞到淡淡的鐵鏽味,莫名地熟悉,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聞過。
她低垂的眸隱隱能瞧著他勾著的唇角,微微斜向上,弧度很美,似是愉悅。
他頓了頓,視線掃過她纏著紗布的左手腕。看不到割痕的深淺,卻已足夠讓他嫉妒到發狂。
病態的心思沖淡了眼底的清冷,捏著她下頜的力道重了幾分。
“吟兒自小怕疼這般傻,可有半分是為了我?”
蘇吟兒不懂陸滿庭為何這般問,只愣愣地答他。
“我便是死,也絕不從他!”
“他”是誰,兩人無需多言。
許是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,他深邃的眸底閃過病態的偏執。
他低頭含住她的唇,盡情釋放和清冷的外表不相符合的蠻狠,霸道地佔有她的一切,將她咬不住的小小嬌i吟悉數吞下。
他這般熱切,慌了她的心神。
她漸漸軟在他的臂間,似極了任他欺i凌的嬌娃娃,緩緩閉上眼,不敢瞧他眸底沸騰的火焰。
她越是這般順從,他邪惡的心思越是濃烈,扣著她纖腰的大掌恨不能捏斷她,強迫自己鬆開,再慢慢遊移。
那嬌嫩的肌膚在他略顯粗糲的指腹下,泛起不受力的紅痕。
直到她嗚咽零亂,他才掩下眸底的灼灼濃欲。
似想起什麼,他提醒道:“明日的除夕晚宴你得去。”
按照大庸國皇城的規矩,每年的除夕之夜,宮裡會舉辦除夕晚宴,皇上、妃子和文武百官都得入宴,是以同i歡。
蘇吟兒趴在陸滿庭滾燙的心口上,嬌怯怯地在他心口處划著圈圈。
自從兩人大婚那日,陸哥哥教了她“親吻”後,她總覺得陸哥哥熱切了許多,那尋常裡不甚外露情緒的眸子,偶有她來不及捕捉的碎光。
她抬眸,鼓著桃腮瞪了他一眼:“吟兒不想去。”
陸滿庭勾起她鬢角的碎髮,悠閒地在指尖繞了三圈,笑道:“真不去?那天有好戲,錯過就可惜了。”
幾個老狐狸三番五次給他送禮物,他沒有不還的道理。
蘇吟兒隱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,卻也曉得不該是她問的。她乖巧地點頭,環住他精瘦的腰身。
“陸哥哥,你小心些。”
她不傻,知道他要從皇上手裡搶女人,只有爬上權力的最頂峰、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俯瞰眾生,才有光明正大迎她出景陽宮的機會。
他現下布的每一局,都是踏破荊棘的險象環生。
陸滿庭:“吟兒擔心我?”
他笑地昳麗且優雅,魅惑若桃花的眼角微眯。他勾著她的下巴,熾熱地望著她,似宣誓,似告誡。
“這世間險惡,唯有我不會傷害你,唯有我能救你於水火。”
蘇吟兒懵懵懂懂地點頭,微晃間,露出雪白光滑的後頸,那柔軟可欺、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