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,”孟湘雅收斂起自己不是很正經的態度,“你去沙發那兒坐會兒,我去給你做飯啊。”
尤遊還想說什麼,孟湘雅又說:“做好飯我就離開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她明明依舊笑著,還是那樣明媚的笑容,語氣也一如既往的輕快,可尤遊莫名的聽出了一種難過。
是那種,孤獨無助的難過。
他盯著她往廚房走的背影晃神,沒頭沒腦地說:“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”
孟湘雅頓足,轉過身來,抬手把玩著髮尾,笑著反問:“哪樣?”
“你不喜歡嗎?”
尤遊張了張嘴,最終什麼都沒說。
孟湘雅說: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”她嘆了嘆氣,“尤遊,我不這樣,還能怎樣啊。”
“和以前一樣嗎?”她勾了勾唇,“不行的啊,那樣要怎麼把你追回來呢?”
她說完就進了廚房,尤遊沒有看到孟湘雅在轉身之後眼眸下榻,長睫微垂,紅豔的嘴唇抿的泛了白。
成長本來就是一個蛻變的過程。
每個人都是在遭遇挫折經受疼痛感受絕望過後潛移默化地改變的。
她自然也不例外。
他剛才問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,她知道他想說的是——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沒心沒肺還厚臉皮。
咬著唇的孟湘雅神情晦澀。
有句話說,一個人越是缺少什麼,他就會越極力表現自己什麼。
現在的她太懂這種感受。
越是缺乏靠近他的勇氣,就越是把自己偽裝成一副特別自然一點都不膽怯的模樣。
可她明明,最害怕、最害怕他一次次冷臉的拒絕。
孟湘雅給他做飯的時候尤遊沒有聽她的話去沙發那兒坐著等吃,他走到廚房門口,目光停留在她忙碌的身影上,發怔。
她原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,也就泡麵拿手些,讓她做飯?大概會把廚房給炸了。
但現在,尤遊想到住院這段時間吃的她為自己做的飯菜,再加上此時親眼所見她熟練流利的動作,不知為何,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們在一起時,他從來沒讓她下廚房做過飯的,每次都是他給她做,她只管吃就好了。
曾經他捧在手心裡悉心呵護的姑娘,終究是變了。
現在的她沒有他好像也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。
自從她回來,他們兩個的身份就跟五年前調換了似的,從前是他用盡各種辦法沒皮沒臉的追她,只要能讓她開心博她一笑,他可以為她做一切事。
而現在,追人的成了她,想盡各種方式撩人的也是她,不管不顧纏人的還是她。
尤遊無意識地輕哼著笑了下,沒想到這種事還有風水輪流轉的時候。
孟湘雅聽到笑聲,側頭望過來,調笑問:“看到我為你洗手煲湯煮飯,很感動很開心是吧?”
尤遊:“……”
他撇開眼,將手握成拳,放在唇邊輕輕咳了下,就在他思忖要怎麼把“你可以留下來吃飯”這種話說出口時,孟湘雅突然痛呼了一聲,下一秒鍋蓋就“啪”的砸到了地板上。
尤遊眸色瞬間變得暗沉,立刻邁著大步走過去,抓起她的手就開了水閥沖洗。
孟湘雅仰起臉看了看他,男人的側臉輪廓凌厲,眉峰攏起,嘴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直線,下顎線緊繃,他皺眉沒好氣地說:“你是豬嗎?!”
孟湘雅泛紅的左手還被他拉著沖洗,尤遊的胳膊是從她的後背繞過去的,幾乎將她圈在了懷裡。
她垂落的右手抬起來,環住他的腰身,整個人依偎在他的胸前,聲音微顫,帶著哭腔軟綿綿地喚他:“尤遊……”
尤遊手指微滯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