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湘雅抬手抹了把眼淚,努力壓住笑,儘量不讓肩膀抖成篩子,心滿意足地說:“你就是不想和我分開的嘛!”
說完憂傷地嘆息:“唉,現在想聽聽男朋友的心裡話好難啊,還要鬥智鬥勇,騙他說出心聲。”
尤遊:“……”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,怒目圓睜,兇狠道:“還說!”
孟湘雅眨了眨眼,張開嘴:“唔,我不嗦惹。”
就在尤遊手上的力道剛鬆懈幾分時,她揚了揚下巴,嘟起嘴巴說:“泥咬我叭。”
尤遊頓時被氣笑了,鬆開她,舌頭在口腔裡抵了抵腮,又探出來舔了舔唇,目光促狹,“你讓我咬你?”
孟湘雅點頭,“啊。”
他的右手撐住沙發,倏而湊到她的面前,孟湘雅的大眼睛撲閃撲閃,尤遊的左手抬起來撫上她的臉頰,手指在她的臉上緩緩滑動,自己離她也越來越近,就在兩個人都要觸碰上,孟湘雅順從地閉了眼後,他的嘴角似有若無地翹起,左手的食指戳向她的腦門,同時對她得逞地戲謔道:“就不咬!”
孟湘雅睜開眼睛,望著已經抱肩坐回去的男人半晌,輕嗤:“小氣鬼!”
居然用她逗他的方式調戲她。
時間也不太早了,孟湘雅不再和他鬧,站起來說:“我回去了,接下來的兩天見不到面,尤少不要想我哦!”
說著剛要抬腳往外走,手腕突然被他從後面拉住,在孟湘雅完全沒反應過來時,人已經倒進了他的懷裡。
她坐在他的腿上,眼底的驚慌還沒退去,尤遊已經咬住了她的嘴唇,邊吻她邊含糊說:“突然又想咬幾口了。”
孟湘雅被他強勢的吻搞得意亂情迷,恍恍惚惚間似乎聽到了他說“等我”,回家後她泡在浴缸裡閉眼回想,總覺得是自己聽錯了,也就沒太在意。
隔天孟湘雅和初姍一早就出發去了鄰市。
兩個人到李丹晴的住處時已經有一個人到了,是初姍最厭惡的人,祝寒玉。
雖然當年那件事孟湘雅並不知情,但後來聽初姍說的時候她心裡也挺膈應的。
她們四年的舍友,祝寒玉是最乖巧最不愛說話的人,不管是誰,都覺得她太軟太乖了,性格很內向,也從來不太會拒絕別人的請求,大家生怕她會受欺負,所以每個人都會不自覺地對她多照顧幾分。
但誰都沒想到,就是這個大家眼中心地單純善良的女孩,在自己的舍友離開後,會突然把自己的穿衣品味化妝風格甚至生活習慣都向孟湘雅靠攏,想借此去勾引舍友的男朋友,甚至還造謠說孟湘雅給尤遊戴了綠帽子。
孟湘雅在和祝寒玉的目光對視上時,並沒有多驚訝,她在來之前就想到了這個可能,做好了心理準備,此時自然也不會覺得多震驚。
倒是初姍,一看到祝寒玉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,用只有孟湘雅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:“居然還有臉見我們。”
李丹晴見了初姍和孟湘雅就一通抱,尤其是看到曾經不告而別到孟湘雅此時就站在自己面前,激動開心地眼淚都差點掉下來。
祝寒玉在李丹晴和孟湘雅寒暄完了才對初姍和孟湘雅微微頷首,淺笑道:“好久不見。”
孟湘雅禮貌而生疏地回了她一句:“好久不見。”
初姍哼聲:“說的誰想見你似的。”
房間頓時寂靜,氣氛尷尬起來。
孟湘雅失笑,無奈地碰了碰初姍,讓她收斂些直來直去的暴脾氣。
李丹晴打圓場,笑著說:“姍姍,別這樣,大家都是四年的舍友。”
初姍是沒想到李丹晴會把一天我邀請來一起當伴娘,但這畢竟是李丹晴的婚禮,她無權決定讓誰來不讓誰來,也不想在李丹晴大喜的日子讓大家都難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