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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崢庭撇過頭看一旁的魚缸,掩飾自己的失態,宋奶奶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,從宋詩爾手中搶過瓷碗,絮絮叨叨起來:“女孩子家家的,不能喝太涼的東西,你經期本來就不太正常,喝下去這個月又要受苦。”
宋家分工明確,奶奶負責照顧兩個孫女的起居,爺爺負責輔導功課,老一輩人對身體健康都尤其關注。
以前宋詩爾習慣了,每到經期要來時,奶奶就會提醒她,她那時還在國外,一向節儉的奶奶還會給她寄藥包泡腳,只是現在葉崢庭還在場,奶奶就說她的經期,實在讓人尷尬,她羞憤的喊道:“奶奶!”
宋奶奶這才意識到葉崢庭在一邊,渾不在意的道:“這有什麼,崢庭以前還幫你買過那東西呢。”
在老一輩的心裡,甭管孫女二十歲還是三十歲,那就是小孩,非常不幸的是,在很多老人心裡,小孩都是不需要自尊的。
無論是已經初具氣場的葉崢庭,還是亭亭玉立的宋詩爾,在她看來,就是倆小毛孩。
宋詩爾已經無奈了,她現在對這冰冰涼涼的草莓西米露也沒什麼興趣了,瞪了葉崢庭一眼,就小跑著上樓了。
葉崢庭其實也挺尷尬的,宋奶奶說的那件事,不止宋詩爾回憶起來難為情,他也一樣。
那時他們都在讀初一,男孩子比女孩子還是要晚熟,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對宋詩爾有什麼不同,對她態度一如往昔的惡劣。
雖然不在一個班,但都在同一樓層,現在想來,那天天氣好像還很不錯,他躲在教室裡在看武俠小說,沉迷在快意恩仇的世界不能自拔。
她找了過來,一臉彆扭,站在課桌旁一直不吭聲。
他實在是不耐煩了,就問了一句,哪知道她羞怯的看了他一眼,極為小聲地說道:“我來那個了,你能不能幫我出去買那個……”
初中時管理非常嚴格,但葉崢庭跟旁人不同,校長對他都格外的客氣,因為葉家有捐贈,別人上課時不能輕易出去,他只要跟老師打個招呼就可以。
什麼這個那個的,葉崢庭一開始還不明白,宋詩爾憋得不行,一鼓作氣轉過身去,他看到她白色裙子上的血,這才明白過來。
他很害羞,只能裝腔作勢的罵了她一頓,罵得她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,他才從書包裡找到錢包大步走出教室。
現在想想,仍然覺得好奇疑慮,明明她可以跟學校裡的女老師求幫助的,再不濟找班裡的女同學,為什麼找他呢?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的信任跟依賴吧。
大概是回憶起曾經的事,葉崢庭的面容都柔和了不少。
宋詩爾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,無比羞憤的捶了床一下,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的話,那個下午她絕對絕對不會像葉崢庭求助。
她當時只怕是腦子被門夾了,才會在看到血時,第一時間去找他,而不是去找閨蜜。
有人敲門,宋詩爾趕忙坐了起來,喊了聲進來。
來敲門的人自然不可能是葉崢庭,宋奶奶倚在門邊,手裡挎著個菜籃,“我去附近的海鮮市場買點海鮮,你別在房間裡待著,下去陪崢庭看會兒電視。”
“那我要吃炒花甲。”宋詩爾開始跟奶奶講起條件來了。
“好好好。”
宋詩爾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奶奶出去買海鮮,爺爺也去社群下棋了,家裡都沒人,讓葉崢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實在不太好。
葉崢庭見宋奶奶跟宋詩爾一起起來,手裡還挎著菜籃,便道:“奶奶您要出去?”
“是啊,附近的海鮮市場這個點的海鮮還挺新鮮的,我去買點回來,晚上給你們做好吃的。”
“現在外面這麼熱,我送您過去吧。”說著葉崢庭已經站了起來,手裡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