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縫了針,還沒有長好,很猙獰。
江寧早已淚流滿面。
難怪他之前幾次都不脫襯衫,抱她的時候也總是小心翼翼的。
仔細想想,顧北城從京市回來以後,一直都在她面前裹的嚴嚴實實的。
襯衫釦子都要扣到最接近領口的位置。
原來,所有的一切都有跡可循。
是她自己太過粗心。
顧卓帶著醫生來的很快。
一進門就看到顧總身上披著羊絨毯,胸前的繃帶滲出一片殷紅的血。
江寧小姐坐在顧總身邊,眼眶紅紅的,明顯是剛哭過。
醫生是提前從靳明的醫院撥過來的,這幾天一直在負責顧北城的傷勢。
一看這血就是傷口繃開了。
醫生蹙眉,“顧總,得罪了。”
他伸手要解繃帶,顧北城攔住他的動作看向江寧。
“你先去臥室等我一會兒。”
江寧又往他身邊移了移,“我不走。”
她要親眼看看傷勢。
顧北城知道她那個犟種脾氣一上來,誰都勸不走。
只能轉頭朝著醫生點頭。
繃帶解開,露出裡面寸許長的傷口,因為縫了針,看起來像是一條猙獰的蜈蚣。
醫生看到傷口的情況,暗暗鬆口氣。
“還好,只是受到撞擊滲血,傷口沒有繃開,消過毒,重新上藥就好了。”
江寧剛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就又湧出來了。
顧北城看到她流眼淚,心口發悶。
他攬住她的肩膀,抬手撫摸她柔順的頭髮,“嚇到了?”
江寧搖頭。
不是驚嚇,是心疼。
這傷口又長又深,已經過去這麼久了,看起來還這麼嚴重。
江寧不敢想剛刺傷的時候,顧北城有多痛,又要流多少血。
上好了藥,顧卓立刻帶著醫生離開。
那傷口明顯是刀刺傷的,顧北城身邊常年跟著一群保鏢,能近距離刺傷他的人,寥寥無幾。
無一例外,一定是他親近的人。
何況,他是回顧家被刺的。
所以,江寧沒有問顧北城是誰刺傷的,只是問他,“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是她不值得信任?
還是打著為她好的旗號,不想讓她擔心?
顧北城知道江寧的脾氣,含糊其辭之後激怒她。
“我不是刻意隱瞞你,只是傷不重,不想讓你擔心。”
江寧嗤笑一聲。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顧北城,我不需要你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替我做決定。”
她是顧北城的女朋友,不是他豢養的金絲雀。
是誰傷到他的事情,可能會涉及到顧家的隱秘,不能說她可以理解。
但是自己的男朋友被人捅了,她難道沒有知道的權利嗎?
今天的事情如果換做霍南洲,她可能眉頭都不會皺一下。
因為他們的關係是不對等的。
因為她不在乎。
可是顧北城不行。
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,我以後改好不好,什麼事都告訴你。”
顧北城抬手捧住江寧的臉,額頭抵住江寧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