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,好彩自欺欺人的鬆了一口氣。
回過神來,她才看見,雲煙和登喜路不知何時站的離火堆很近。
她嚇了一跳,要去提醒她們離得遠點兒,卻發現這倆人是在一左一右拿著手機拍照。甚至轉過身子去,用美顏相機拍合照。
與那些扭曲的、死不瞑目的肢體,與發出烤肉香氣的肉山一起。
好彩想吐。
「你們在做什麼?」她胃中翻滾,「拍照?你他媽在想什麼?」
雲煙滿不在乎的撇嘴:「拍照怎麼了,你想拍也拍啊。我們又不發網上去,就做個紀念,你急什麼啊。」
好彩不敢置信:「你還有人性嗎?」
「哈?」雲煙笑了,「你問我人性?這個主意不是你提的?人家死都死了還要被燒不是你提的?你這個始作俑者裝個幾把聖母呢?」
被戳到痛點,好彩說不出話。
她們兩個動靜不小,裴詩薰趕緊來勸架:「雲煙你長點心眼兒,她是為你好,你不知道你手機裡有什麼東西人家網警都看的見!到時候發現你手機有這個,你就害死我們所有人了知道嗎!」
雲煙不滿的放下手,還想罵兩句裴詩薰。可一想到她和楊嶼森搞在一起了,忍住了沒出聲。
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梅也拉了拉好彩的衣服,小聲道:「你少說話吧,多說多錯。……剛才謝謝你。」
這是在說好彩打斷了楊嶼森處置白梅的事兒。
好彩抿嘴:「我也沒做什麼。」
處理紅旗車的人回來後,剩下的人也成功把小型軍用皮卡推下了山路。
車子翻滾著在林子間滾落,很快消失在鬱鬱蔥蔥的綠裡,成為了一個不起眼的點。
望著恢復乾淨的,用水桶沖洗過的泥土路,大家心裡是一片相同的麻木。
他們回不去了。
——
下午1點10分,一行人再次抵達飽頭村。
到達前,他們對好了口供。
因為成員由22人變成了18人——楊嶼森爆發前被審訊的555和文森特·齊,早就上了越野的林天羽,死掉的趙曉東,探險隊裡一共少了四個——他們就說,這四個人吸\\毒被抓了。
最初的說法,是政府車隊人手不足,找人去幫忙。
但這個理由很快被推翻:如果問到具體幫什麼,為什麼只找四個人,還把唯一的外國人給帶走了,又是一長串的謊言要圓,倒不如編個一勞永逸的謊言。
「如果問他們為什麼吸\\毒,吸的什麼,警察為什麼會發現,一律說不知道!說你們也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!陳樹的傷是他自己從山林中滾下去導致的!記住了嗎!」
「嗯……」
「還有,都他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!要是等會兒我聽到不該聽的,小心你們的腦袋。」
「嗯……」
他們的擔心並不是多餘。
看到浩浩蕩蕩一行人的又回了村裡,村民們都露出了「疑惑」的神情。
如果不是村裡幾乎不來生人,幾乎認不出來這片如喪考妣的臉和剛才喜氣洋洋的是同一夥兒。
而且,好像還少了幾個。
村長正在吃飯,端著一個缺口的碗出來迎接:「哎?怎麼回來了?」
好彩假笑:「……不好意思哈,您費心幫我們準備吃的……剛才這不有事兒麼,耽誤到現在。」
幾個高大的村民警惕的對視一眼,拎著鋤頭、掃把的湊上前來:「剛才那群當官兒的,為什麼抓你們?」
好彩猶豫了一會兒,在楊嶼森威脅般的瞪視下,說了剛才編的理由。
「……就是這樣了,我們也沒想到那幾個人竟然這樣,」見村長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