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個人,似乎從來都是如此。”
系統聽著這話似乎有些頹喪,難得安慰了一句:【不是的,你很好。】趙景煥笑了笑,卻沒有再說話。
趙家出了大價錢讓船家日夜兼程,加上秋季的時候航運暢通,原本一個月的路程,竟是讓他們花了半個月就抵達了京城。
京城的碼頭依舊人來人往,熱鬧非常,帶著讓眾人懷念的味道。
他們來得突然,比青州趙家送往京城趙家的書信還要更快,京城那邊自然不會有人來接,幸虧林管家對此熟悉,很快就找到了接送人的馬車。
“再快一些。”即使京城近在咫尺,趙景煥還是忍不住催促道。
金寶低聲安慰道:“少爺,咱們馬上就到家了,馬上就能見到老爺了。”
趙景煥抿了抿嘴勉強一笑,竟是連看風景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。
那車伕瞧了他們一眼,見他們穿著便知道肯定是富貴人家,可這麼多人卻沒多少行禮,家裡頭也沒有人來接,心底還以為是不受寵的庶出孩子。
他加快了一些車速,忍不住跟身邊的林管家嘮嗑:“幾位可是從外地進京的?”
林管家心底也是不耐,但還是應酬道:“我們也是京城人士,只是回鄉赴考而已。”
“這個月份就回來了?”車伕驚訝的問道,“是不是去的近地方?”
林管家應付的點了點頭。
車伕又說:“大興其他地方雖然不如京城繁華,可事兒也少。”
林管家疑惑的看著他,車伕頓時來勁兒了,壓低聲音說道:“你們這是剛剛回京不知道,最近京城可發生了大事兒。”
林管家還未說話,趙景煥心底卻咯噔了一下:“發生了什麼大事兒?”
見車內的小少爺也發問了,車伕立刻說道:“快四年前京城東街發生的刺殺案你們可有耳聞?這次發生的事情跟這個差不多,不過可比刺殺公主嚴重多了!”
趙景煥臉色一沉:“難不成有人刺殺皇帝?”
車伕左右環顧,低聲說道:“可不就是刺殺皇帝老子。”
趙景煥腦中迅速閃過幾封信,驀然喊道:“秋獵?”
那車伕聽了一驚,驚訝問道:“小少爺原來知道啊,哎,我就知道刺殺皇帝老兒這種事情哪裡瞞得住,還不得整個大興都傳得沸沸揚揚的!”
“大夥兒都說陛下心血來潮去弄什麼秋獵,結果誰知道里頭不但有豺狼虎豹這種兇獸,還有刺客出沒,最後秋獵成了抓捕犯人。”
“你們若是早回來幾日,說不定連進出京城都難,都在抓刺客呢。”
趙景煥與林管家對視一眼,彼此眼底都是擔憂和震驚,皇帝秋獵的事情他們也知道,而且趙德海官職在五品之上,只有資格參與秋獵的。
豺狼虎豹倒也罷了,刺客居然也出現了,這秋獵豈不是被當成了靶子,也不知道這是皇帝故意為之還是真的出了意外。
趙景煥不關心別的,只關心自家老爹會不會有事。
林管家連忙追問:“有沒有官員在秋獵之中受傷?”
車伕卻搖頭說道:“皇帝老兒遇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,路人皆知,但有沒有其他人受傷就沒有人知道了。”
“只是抓捕犯人抓了小半個月,我侄兒的表姑的小姨子的弟弟的鄰居就被抓走了,說是與刺客有勾連,至今還沒出來,恐怕這輩子都出不來了。”
也是,即使皇帝遇刺的訊息瞞不住,其中內情肯定也不是一個車伕能夠知道的。
趙景煥又問道:“陛下可有損傷?”
車伕又說:“聽說是沒有,這些日子還照常上朝呢。要不然怎麼都說吉人自有天相,這麼危險陛下還是安然無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