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的題目才堪一用。”
一時之間,前來評卷的山長面面相覷,不知道這一位是在說反話,還是真心這般覺得,如果是後者的話,他們開始懷疑當年這一位是怎麼考中進士的,難道是憑家世嗎?
胳膊拗不過大腿,不然的話這考題也不會定下來,到了評卷環節依舊如此,諸位山長腹誹了一番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幹活。
他們已經十分憋屈了,偏偏這包學政還是個坐不住的,時不時就湊到評卷人身邊幫著一塊兒點評。
“哎呀,王山長,這卷子天馬行空,沒一處說實在話,完全是繡花枕頭一包草,你怎麼能打圈圈呢?”
“陸山長,這考生的內容雖然不行,但他書法寫得不錯,你直接評為最差是不是不妥?”
“劉山長,這篇老夫瞧著閤眼緣,你覺得呢?”
劉山長不覺得,他是個暴脾氣,屬地也不在包學政的管轄範圍之內,這會兒氣得一拍桌子罵道:“包學政,要不這些卷子的名次你一個人評就得了,還請我們過來做什麼。”
包學政也很不給面子:“這是朝廷的規矩,要不然你以為老夫看得上你們?”
一句話得罪了一屋子的人,好脾氣的王山長也忍不住罵道:“既然包學政知道這是朝廷定下的規矩,就不該干擾我們評卷。”
包學政這才一甩袖子:“哼,老夫還懶得管。”
說完坐著喝茶去了,劉山長被他氣得不行,整個人胸口都在起伏。
王山長好歹勸了一句:“大夥兒各自評卷吧,別被別人影響。”
不影響是不可能的,劉山長如今看這勉強入眼的卷子,那是看哪兒哪兒都不順眼,直接提筆畫上了一個大大的x字。
這麼一鬧,好歹包學政是沒法摻和進來了,若是有卷子上頭都是圈圈,他就算看著不合心意也沒法子直接刷下去。
顯然幾位山長心裡頭憋氣故意跟他對著幹,挑選的眼光與他截然相反,氣得包學政一直在吹鬍子瞪眼睛。
等到排好名次,快要拆彌封寫姓名的時候,包學政又說了一句:“若是有人能得中小三元,倒也算是青州府的一樁好事兒。”
話音未落,劉山長就冷哼道:“有沒有人能中小三元得看這些考生的本事,那是當地文風的問題,又不是學政大人想一想就能有的。”
包學政臉色一冷,卻也拿他毫無辦法。
憋著一口氣拆開彌封,在看見頭名的姓名的時候,包學政就哈哈大笑起來:“劉山長說得對,青州府能不能出小三元的才子,確實是得看本地文治。”
王山長多心看了一眼,便知道這一次包學政居然如願以償了。
不提包學政如何高興,劉山長如何惱怒,等錄好名次之後,包學政拍了拍諸位的肩膀就往外走,誰知道沒走幾步就有一位小廝湊了過來。
聽著那小廝耳語了幾句,包學政的好心情直接沒了大半,怒道:“是誰膽大包天,居然敢誹議朝廷命官。”
那小廝低頭顫抖:“大人,市井裡頭傳得到處都是,如今也找不到源頭。”
“找不到就想辦法找,本官養你們有何用?”包學政怒道。
後頭的劉山長顯然也得到了訊息,順勢走到他身邊笑道:“包學政何必動氣,文人相輕自古有之,聖上尚且不能讓文人閉嘴,難道你要封住青州文壇的嘴不成?”
包學政臉色徹底陰沉下來。
王山長見勢不妙,連忙打了個圓場:“包學政,劉山長,宰相肚子能乘船,不過是一些落地書生的冷言冷語罷了,咱們何必同他們計較。”
包學政這才冷哼一聲走遠了。
劉山長也是冷哼一聲,比方才包學政的聲音更大更響亮。
王山長無奈的說道:“你何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