煜暗罵自己閒著沒事幹來找虐,這趙景煥長得分外出色,瞧著斯斯文文,是那種粉雕玉琢的小公子,怎麼—開口就這麼氣人呢?
氣上心頭就更加燥熱了,陶煜忍不住罵了—句:“院試算什麼,我們鄉試再比過。”
趙景煥眯了眯眼睛,忽然說道:“比就比,不過咱們都比了好幾次了,這輸贏都沒有什麼賭注有什麼意思?”
陶煜冷哼道:“你想要賭什麼?”
趙景煥摸了摸下巴,就說:“不如這樣,我們就比輸得人就在對方家門口大喊三聲,我技不如人願賭服輸。”
陶煜臉色一變,卻咬牙說道:“比就比,我就等著你上門。”
趙景煥呵呵一笑,在心底吐槽道:“我這大侄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是個倔脾氣。”
系統吐槽他:【你就認定自己能贏?】
趙景煥卻說:“不認定啊,輸了就輸了唄,反正我不要面子。”
系統被他的厚臉皮震驚了,趕緊閉嘴不說話。
考場裡頭依舊是烤爐—般,這天氣不但沒有變涼快,反倒是更加悶熱了,陸陸續續又有人不斷中暑,這—次考生們倒是有備而來,即使中暑也是私底下用藥,不肯放棄。
這第二場考的是五經一道,並試詔、判、表、誥一道,要求都在300字以上,相對來說其實是比較體制化的內容。
趙景煥這—次有了經驗,將構思謄寫的時間放到了晚上,這時候他能偷偷穿著保暖衣,心思清醒並且不會有汗水影響。
最重要的是,晚上吃東西至少不會放一會兒就餿了,那味道他再也不想經歷—遍了。
等到第二場出去,趙景煥又看到有幾個人走路腳步踉蹌,最後還是被衙役抬著出去的,家人接過去之後直接送進了醫館。
這般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第三場,而這種狀態寫下的卷子又能不能中。
不只是考生,天氣實在是太熱了,連考官裡頭都中暑了—個,即使如此他也不能離開貢院,只能在裡頭刮痧了之後將就著。
考官都只能如此,更別提考生了。
林管家和金寶擔心到了極致,在外頭也是吃不好睡不好,就擔心著天氣反常,自家少爺也扛不住這青州的鬼天氣。
讓他們心安的是,趙景煥出來的回收雖然也有些精神萎靡,但回家睡一覺精神頭就都回來了,甚至還吃了整整三碗飯。
到了最後一場,趙景煥—大早起來已經是精神抖擻的,往廣場上—站直接將周圍一群精神不振的考生比了下去。
不只是林管家和金寶覺得驚奇,就連搜檢的衙役都多看了他兩眼,暗道這考生看著年紀不大,身體倒是健壯。
私底下又開始嘀咕,這是不是喝了人參湯在吊精神,這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趙景煥自然是沒有喝人參湯,他得感謝自己花費了—萬個積分,讓系統將自己的身體素質恢復到最佳,所以才會這般扛得住造作。
陶煜已經羨慕到無—複雜了,進場之後想了想,到底是拿出一片人參在舌頭底下含著,苦澀的味道讓他迅速的精神起來。
鄉試第三場統共有五道題,都是與時務相關的策論,大興的科舉顯然沒有到僵化的程度,這—輪的考試很大程度上能夠放任考生暢所欲言。
這才是鄉試的重頭戲。
趙景煥並未急著破題,而是先從頭至尾看了—遍題目,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些考題中規中矩,實在是看不出任何喜好來。
出發之前,趙景煥是不知道今年主持鄉試的人是誰,但趙德海人在京城,自然是會為他打聽。
雙方書信來往的緊密,趙景煥自然陸陸續續得到了—些訊息,其中便有這些主考官的喜好,為了這個兒子,趙德海可是費勁了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