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這會兒吃糖,待會兒可不得口渴?”
趙景煥唔了一聲:“就吃這一顆。”
金寶笑著說道:“少爺平時不愛吃甜的,倒是愛吃這種糖,不過也不奇怪,這糖的味道可真好,外頭買都買不到。”
託少爺的福,金寶也是吃過幾次的,私底下覺得世界上最甜最好吃的糖果不外乎此。
林管家卻說:“糖雖好吃但也不能多吃,不然可是要爛牙的。牙痛不是病,這痛起來可是會要人命。”
趙景煥哈哈一笑,露出自己的一口小白牙:“林叔放心,別人會爛牙齒,我可不會。”
林管家搖頭表示無奈,暗道這爛牙齒的事情又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,即使是宮裡頭的皇帝不注意,也會有這毛病啊。
趙景煥說的卻是實話,這也算是勞什子一勞永逸清新丸的附加效果了,畢竟吐氣如蘭的人怎麼樣也不可能有一口爛牙。
畢竟不是寫在說明書上的效果,一開始趙景煥還不確認,但時間長了時候就慢慢發現了,畢竟古代清理牙齒的方式十分簡單,他能保持好牙口肯定跟這個分不開。
即使下著雨,馬車依舊是不能停在貢院門口的,金寶打著傘將趙景煥送過去,但他也只能停在隊伍之外。
趙景煥撐著油紙傘,因為怕相互之間濺到雨水的緣故,考生們不用人提醒就距離遠,以至於考場之外的隊伍越來越長。
趙景煥左右環顧,正巧撞上了陶煜的眼神,後者冷冰冰的瞪著他,不知為何有些氣鼓鼓的,不過他一直都是這幅模樣,趙景煥挑釁的露出一個笑容不搭理。
院試乃是當地學政主持的,所謂學政其實是由皇帝欽派翰林到下頭的省,別看學政聽起來似乎職權不大的樣子,實際上卻比知府還要大。
這崗位非翰林不能為,三年一任,並且出生都得是二榜進士以上。因為學政主持文舉之外,還會主持武舉,所以同時會加提督的官銜。
即使他們本質上並不對當地省份的治理權,但在每一個地方都是舉足輕重,只因為學政除了管理院試之外,身份還有幾分欽差的意思在。
不過由誰來主持院試,對考生來說都是一樣的流程,甚至因為趙景煥籍貫在青州城內,考場也是同一個。
對他來說影響較大的,其實還是作保的廩生,為了防止作弊,這一次作保的廩生是由朝廷指派的,考生自己沒有選擇權。
隊伍緩緩往前走著,因為下雨的緣故速度更慢一些。
趙景煥站在隊伍之中時不時便能瞧見一兩個白髮蒼蒼的老童生,前頭的縣試和府試中,年紀太大的考生其實很少,畢竟無畏堅持的還是少數。
可院試卻不同了,許多早年考中了童生,卻又在院試之中一年又一年的蹉跎的讀書人,心底終歸有幾分不甘心,許多人一考就是一輩子。
趙景煥抬頭打量著,見左前方的一個老童生白髮蒼蒼不說,走路的腳步都在踉蹌,讓人懷疑這一位到底能不能撐到考試結束。
即使考試結束真的中了秀才,這般難道還有繼續考下去的意義?
人各有志,趙景煥著實不懂他們的執著心情。
不過一想到若是真的考中了秀才,就能進入古代士大夫的階層,直接從平民變成了進入能免除差徭,享受見知縣不跪、不能隨便用刑等待遇的特權階級,倒是也不難理解。
胡思亂想間,複雜而漫長的入場過程終於結束了,趙景煥找到了自己的座號入座。
院試的考試內容跟前頭的府試相差不多,不過只有兩場,第一場是正試,第二場是複試,都是圍繞著策論和試帖詩而來。
趙景煥落座之後一看試題,心中就咯噔一下。
縣試的題目規規矩矩,府試的時候也算中規中矩,誰能想到這院試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