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的官員,不只是戶部,還有六部的其他官員,甚至還有順天府。
趙景煥猛然想到一個可能,天下太平,誰敢派人刺殺皇帝,誰會派人刺殺皇帝?皇帝膝下無子,他若是死了,誰又是得利者?
“刺客咬舌自盡,從他們身上卻搜出了戶部所發的路引,他們便是依靠這些路引入京的。也許這其中並無趙大人罪責,但他作為戶部郎中,定然難辭其咎。”老國公如此說道。
大興的百姓是不能隨意動遷的,但凡在外走動都需要路引,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這是為了保證當地農民的流失,同時更好的控制住百姓。
趙景煥舔了舔乾涸的唇瓣:“我爹雖然是戶部郎中,戶籍掌管也在也職責之內,但他身在京城,怎麼可能……”
老國公卻只是冷冰冰的反問了一句:“這重要嗎?”
“聖上的怒火,總要有人來承擔,不是他,便是旁人。”老國公如此說道。
魏玉宸下意識的說:“祖父,難道就不能跟陛下求求情嗎,陛下慣來仁慈寬容,為什麼不責罰罪魁禍首,反倒是遷怒無罪之人?”
趙景煥卻臉色煞白,已經想明白其中的關鍵。
那些刺客到底是怎麼來的,又哪些人參與其中,恐怕當今聖上也心知肚明,只是這些人無一不是皇室血脈,即使作為皇帝,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敢一網打盡。
也許不是一個兩個,而是那些人都等不急了。
老國公見他臉色變化,感嘆了一聲:“你是個聰明孩子,如今可知道為何永寧候避而不見了嗎?”
因為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為了小小的戶部郎中去觸皇帝的黴頭,只怕長樂公主一死,皇帝無法懲治真正的罪魁禍首,一腔怒火便要噴向失職的朝臣。
趙景煥捏緊了拳頭,猛地抬頭問道:“陛下會甘心嗎?”
老國公卻笑了起來:“他是聖上,是大興的皇帝,即使長樂公主也不如大興的江山重要。”
趙景煥的眼神微微閃動。
老國公繼續說道:“當晚刺殺有些差錯,與其說想要陛下的性命,不如說是逼迫陛下早日擇君……只可惜他們也沒有料到,長樂公主會遭受無妄之災。”
長樂公主遭受無妄之災,那這些被牽連在內的官員又算什麼,蕭家皇位之爭的替罪羔羊嗎?用他們的鮮血來為將來的儲君鋪墊上鮮紅的地毯!
“昨晚已有官員被處決,陛下想必會趁此機會肅朝堂,敲山震虎。”
這卻是在暗示被抓的官員手腳不乾淨,或者與那幾位有意爭奪儲君之位的蕭家血脈有所勾結,所以才會被皇帝這般遷怒。
蕭家的大動作,逼得這一位還算寬容的君主動用了重刑。
趙景煥開口說道:“我父親與皇室向來毫無往來。”
老國公卻反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沒有?”
趙景煥臉色一變,是啊,他怎麼能夠確定,曾經的趙景煥不過是個紈絝子弟,即使趙德海與哪些皇室暗地裡有往來,也絕對不會告訴大嘴巴的兒子。
那麼這一次趙德海被捕,到底是因為被遷怒,或者簡單的失職之罪,亦或者是更嚴重的罪名呢?
但是很快的,趙景煥便又說道:“若是有,如今趙家不可能安安穩穩。”
要知道這兩種罪名可是完全不同的,後者的話,恐怕當晚大理寺就會衝進趙家搜尋證據,而不是第二天還放任他們到處亂跑。
老國公眼底閃過一絲讚許,隨即又帶著幾分可惜:“現在就看長樂公主能不能吉人自有天相,熬過這一劫難。”
口中如此說,但看老國公的臉色,分明是對長樂公主能活下去毫無小心。
眼看趙景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魏玉宸試探著問道:“祖父,不如從庫中挑選珍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