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家的庚帖這才放心,起身卻扔下一句話:“我只是好心提醒,偏偏還有人聽不得勸。”
這話讓趙老夫人也心慌意亂:“阿彘,這可如何是好?”
趙景煥連忙安慰:“祖母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這可不是趙大少爺說了算。”那劉夫人嗤笑道。
就在這時候林管家跑了進來,連聲喊道:“老夫人,大少爺,有聖旨快到了,咱們得先準備香案。”
趙老夫人又是一陣心慌,趙景煥卻一邊命令人準備聖旨,一邊又讓人去把黃氏和趙靜丹姐弟倆請出來,一家人等待著聖旨的到來。
那劉夫人已經被徹底忽略,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忽然冷笑了一聲就在小路上等著,暗道指不定皇帝已經接到了彈劾,這會兒要罷黜那趙景煥的功名呢!
皇帝秋獵遇刺一事鬧得轟轟烈烈,但就跟當年東街刺殺一般雷聲大雨點小,趙景煥隔了一日才知道,那一日除了趙德海之外還有數十侍衛受傷過世。
甚至官員之中也有不少受傷,不過沒熬過去的只有趙德海一個。
皇帝安然無恙,雷霆震怒之下卻也只是拿明面上的罪魁禍首發作,到底是沒有追根究底,隨著皇帝的年紀越來越大,他反倒是沒有了當年的殺伐果斷。
趙景煥從青州抵達京城第一日,皇帝便已經得知了這訊息。
紫禁城內,大殿之中,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陰冷。
如今才剛過中秋,天氣還帶著幾分暑熱,但皇帝居然已經抱著一個暖爐子,臉色也帶著幾分焦黃,看起來像是重病了一場。
他慢慢的翻看著奏摺,緊皺的眉宇一直沒有展開,手在一個奏摺上停下了。
忽然,皇帝開口問道:“今日是不是趙德海出殯的日子?”
徐公公連忙稟告:“正是。”
“趙大人停靈了七七四十九日,前些日子趙大少爺從青州匆忙趕回,趙家那邊才定了出殯的日子。”
皇帝又說:“他是長子嫡孫,是該回來摔盆捧靈的。”
徐公公有些拿不定皇帝此時提起是什麼意思,但瞧了一眼他的臉色,還是低聲說道:“可不是嗎,聽聞趙家書信到的那一日,青州鄉試榜單還未出,當時趙老夫人生怕他心急出亂子,只說家中父親病危。”
“誰知道趙大少爺一刻未停,竟是連榜單也不看便趕了回來。”
皇帝嘆了口氣,道:“是個孝順兒子。”
“秋獵與鄉試同期,圍獵之時,這孩子應該就在考場之中。”
皇帝將手中奏摺扔給了徐公公,淡淡說道:“你看看吧。”
徐公公翻開一看臉色一變,觀察著皇帝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陛下,這……”
皇帝卻猛地一拍桌案,冷笑道:“趙德海護駕而死,如今他屍骨未寒,倒是有人上趕著要拿趙家開刀,好啊,真是好啊,如今他們心底到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。”
徐公公連忙請罪不敢說話,原來這奏摺之中居然是彈劾趙景煥在服喪期間參與鄉試,明言他有違倫理,又抗律法,理應革除功名。
甚至這奏摺裡頭疾言厲色,竟是要將這趙家小郎釘在不忠不義不孝不悌的架子上。
徐公公心知陛下對趙德海還有幾分愧疚,連聲喊道:“陛下,這些人居心叵測,奴才看他們才是不忠不孝之人!”
“這趙景煥在青州參加鄉試的時候,京城的訊息還未傳過去,他又不是天上的神仙哪裡會知道家中出事。”
“光看他收到信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,連鄉試的榜單都來不及看,就能知道他定然是個純孝之人啊。”
皇帝眼底滿是冷意:“朕當然知道。”
“當年趙公為朕護駕身受重傷,最後英年早逝。如今趙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