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今天是大好的日子,林管家客客氣氣的給他一個荷包,笑著說道:“勞煩小哥了。”
驛站小吏往裡頭瞧了一眼,捏了一下荷包又恭喜道:“趙大少爺是小三元,這一次定然榜上有名,到時候小的再來討一杯水酒。”
“一定一定,到時候小哥可不能推脫。”林管家將人送了出去,低頭一看這封信的字跡便笑了起來,“少爺,是家裡頭小姐的書信。”
趙景煥從裡頭出來,接過信心底有些奇怪:“丹兒的信怎麼會單獨送來?”
林管家倒是說:“也許是寄送過程中被拉下了。”
驛站運送信件是不是會出現這種事情,倒是也不奇怪。
趙景煥卻覺得不對勁,前幾日收到的信中明明有趙靜丹的信,怎麼沒過幾日又來一封,這時候寄送信件不如現代方便,趙家的東西都是一塊兒送過來的。
心底覺得奇怪,趙景煥伸手開啟了這封信。
“怎麼這麼薄……”趙景煥嘀咕了一句,抽出了其中信紙。
【父危,速歸!】
趙景煥臉色陡然大變,血色消失殆盡,捏著信紙的手都在顫抖:“爹出事了!”
林管家也看到了信中文字,大吃一驚的同時不得不勸道:“少爺,您先別急,這件事透著古怪,我現在就出去打聽。”
趙景煥卻迅速說道:“我們立刻回京。”
林管家鐵青著臉,卻不得不勸道:“但是少爺,鄉試還未發榜,若是中舉的話還得辦理舉人文書,再者之後還有鹿鳴宴……”
“什麼都不比父親重要。”趙景煥如此說道,飛快的梳理著自己緊繃的情緒。
林管家卻是肩負重任而來的,繼續勸道:“少爺,您跟老爺父子情深,但科舉也是人生大事,咱們出發的時候老爺就曾提過,讓您出門在外其他都別管,只要一心赴考就好。”
趙景煥卻已經讓人收拾東西,並且是隻帶輕便細軟,其餘都留在青州。
林管家見他一副立刻就要出門的架勢,連忙阻攔道:“少爺,老爺正值壯年怎麼會病危,小姐這封信來得不明不白,時間怎麼就這般剛好?萬一是有人詐你呢?”
在林管家看來,趙德海身處京城,即使生了病也有最好的大夫,明明前一封信還都好好的,怎麼就忽然就危機了呢。
他忍不住陰謀論起來,是不是青州城某些人生怕他家少爺勇奪第一,才出了這種餿主意,想要瞞過驛站並不難。
趙景煥拿出那封信:“林叔,你看這裡。”
林管家低頭去看,趙景煥便說道:“出發之前,我與丹兒謙兒說起假冒筆記的事情,丹兒便突發奇想的說,以後她寄出去的信都會做標記。”
那張信紙最下角的地方有一團汙漬,看起來就像是不小心滴落了墨水:“這種香墨十分難得,即使有人想要仿冒,也不該這般巧合。”
“這封信肯定是京城來的。”正因為如此,趙景煥才這般斷定。
林管家還是猶豫不止,他自然也是關心趙德海的,卻更記得出門之前趙德海的囑咐。
趙景煥又說道:“林叔,父親若不是病得起不了身,是不會讓丹兒寫信的,即使丹兒自己寫了,祖母也不會讓她擅自送出來。”
沒有人比趙德海和趙老夫人更加重視他這一次科舉的事情,除非是家裡頭出了天大的事情,不然的話趙靜丹怎麼敢貿貿然送這封信過來。
林管家掙扎不已,臉色乍青乍白,最後還是對主人的關心佔了上風:“少爺稍等,我讓人聯絡船家,青州這邊的事情也得留人處理。”
“快一些,我們必須馬上回去。”趙景煥催促道。
他臉色看起來還算鎮定,只是面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,但實際上心底卻焦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