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,立刻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討好的笑道:“爹,我就是讀完書放鬆一下。”
“我看你是放鬆過了頭。”趙德海不悅的冷哼道。
但想到這段時間兒子還算乖巧,每天該讀書有讀書,該寫字也沒拉下,到底是沒大罵,只說:“既然你兩條腿都好了,那明日就去書院吧。”
趙景煥倒是也不反對,其實他在家裡頭也待煩了,就算是宅男,一宅三個月也要人命。
等到能出門就好了,除了去曾家讀書,他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
誰知道趙德海就跟他肚子裡頭的蛔蟲似的,眯了眯眼睛說道:“阿彘,爹放你出門,是讓你去曾家好好讀書,你可不要再淘氣。”
趙景煥滿口答應下來:“爹,我已經改過自新了,再說了,我可是斷了兩條腿才換來曾先生的原諒,這一次肯定會好好珍惜機會。”
趙德海這才說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以後出了門就去書院,放了學就趕緊回家,不要到處亂跑。”趙德海囑咐著,但看了一眼趙景煥身邊那個叫金寶的小廝,心底又有些不放心。
趙景煥見他眼神不對,生怕他直接將金寶打發了,要找一個唯他是從的小廝可不容易,他連忙說:“爹,我都習慣金寶伺候了。”
“哼。”趙德海瞪了一眼金寶,沒說什麼就走了。
他一走,金寶大大鬆了口氣,連聲拍馬屁:“少爺,多虧有你護著我,不然老爺肯定要把我打發出去了。”
趙景煥笑呵呵的說:“怕什麼,只要你聽話,少爺我肯定護著你。”
“我以後肯定更加聽話。”金寶忙說道。
結果等到第二天,趙景煥就知道他爹為什麼那麼痛快的答應金寶留下來了。
可憐他一大清早被喚起來,外頭的天色還是灰濛濛的,一想到以後就得早出晚歸,過上比現代小學生更加艱苦的讀書生涯,趙景煥心底就沉甸甸的。
誰知道到了門口,還有一個更大的打擊等著他。
趙德海就在門口等他,瞧見他打著哈欠揉著眼睛走出來,頓時冷哼一聲:“好好走路,站沒站相坐沒坐相,出去了讓人笑話趙家沒規矩。”
趙景煥一個激靈,趕緊打起精神來說:“爹,我出了門肯定不這樣。”
趙德海勉強相信了他,交代道:“今日為父不是休沐日,沒法陪你一道兒去,你到了書院之後先去拜見曾先生,上課認真點。”
頓了頓又說:“我同曾先生說過,你若敢不聽話就只管教訓,任由他打罵,你可別每日捱了打回家,爹怕家裡頭的金瘡藥都不夠你用。”
“爹,你怎麼盼著我捱打。”趙景煥苦著臉說。
還沒出門呢,他幾乎能想到曾先生怒髮衝冠的樣子了,看來得想個辦法討好一下先生,他可不想每天被棍棒伺候。
趙德海冷哼一聲,若不是兒子前科太多,他至於這麼苦口婆心的交代嗎。
“爹,那我上車了。”趙景煥開口說道,“您也快些走吧,待會兒點卯要晚了。”
趙德海在朝為官,每日也是要到衙門點卯的,不過趙家的位置距離衙門反倒是更近一些,比起來趙德海反倒是能比兒子晚一些出門。
“等一下。”趙德海忽然喊道。
趙景煥奇怪的回頭:“爹,您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?”
“你等等,還有一個人。”趙德海說道。
“還有一個人?”趙景煥驚訝的問道。
正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,趙景煥轉頭看去,就瞧見趙家後巷的位置跑過來一個少年,看著應該比他大幾歲的模樣,但面板黝黑,身材看著也強壯。
“表叔父,景煥堂弟。”那人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,開口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