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國公雖已卸任碌國公,但不管是在朝中,還是在聖上面前,都比如今的碌國公更有顏面,他喜歡你,對你也只有好處。”
趙景煥摸了摸耳朵,在心底跟系統吐槽道:“系統,聽著我爹這話,總覺得他有賣子求榮的傾向,我爹的人品信得過嗎?”
系統冷冰冰的嘲諷:【你們趙家一脈相承。】
趙景煥不樂意了,說:“你好好說話,怎麼就一脈相承了,將來我有個兒子,不管他長得好不好我都疼,我才不會看臉。”
系統呵呵冷笑。
趙景煥心底不服氣,他可是從沒有看人看臉的毛病。
就在這時候,趙德海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髮,帶著幾分慈愛笑道:“阿彘,你且記住,爹孃把你生得好,你以後便要更努力,對得起這副趙家祖傳的皮囊。”
“哎,當年你祖父就是不會生,害得你父親我只得勤學苦讀,靠著一身才華才能走到今時今日,平白無故比旁人都要艱難幾分。”
趙景煥一臉無語,不知道這番話是趙德海的真心話,還是這古代人也會凡爾賽學。
趙德海憶苦思甜了一番,又說:“當然,你要是仗著長得好討人喜歡,跟以前一般頑皮,爹教訓起來也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。”
畢竟在兒子開竅之前,這一位就是仗著長得好,討得家裡頭人喜歡,每天弄得趙家雞飛狗跳的,偏偏他祖母還護著不准他教訓。
趙德海絕對不會承認,自己對兒子的縱容裡面,帶著三分對亡妻的愧疚和思念,三分對嫡長子的期許和慈愛,剩下四分就難言了。
這人說著還擰著眉頭一臉威嚴的看著兒子,卻不知道方才的一番話,自己的威嚴早已經稀碎了一地。
趙景煥乖巧的點了點頭,如實說話:“爹,我記住了,我會好好利用爹孃給的臉皮子。”
趙德海一聽,總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勁。
趙景煥卻已經岔開了話題:“爹,咱就這麼收下老國公和世子爺送的禮物可以嗎?”
趙德海笑了笑,只說:“老國公是長輩,他既然送出了手,你再還回去反倒是不好,罷了,後頭我讓你母親準備厚禮走動一番。”
“那就辛苦母親了。”趙景煥點頭說道。
趙德海笑了一下,忽然擰眉看向兒子,湊過去細細的聞了聞。
趙景煥一把推開他的臉:“爹,你幹嘛?”
趙德海卻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腦袋,罵道:“你這孩子就是不經誇,說,你是不是又偷吃你表姐妹妹的香丸子了?”
“啊?”趙景煥莫名其妙。
趙德海怒道:“男子漢頂天立地,以前你整日裡的在後宅廝混我也管不了,如今可是要出門上學的人,怎麼還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?”
“你也不怕出門在外被人笑話娘裡娘氣?”趙德海皺眉說,“外面那些文人傅粉施朱盛行我管不著,但我趙德海的兒子決不能如此,以後再不許玩那些胭脂香粉。”
說完一甩袖子懶得理他了,雖說好聞,但趙德海奉行的是力拔山河的男子氣概,對此頗為不喜,可以說審美與碌國公祖孫倆天差地別。
趙景煥這才猛然意識到趙德海說的是什麼,那不就是他隨口吞了的一勞永逸口氣清新丸,神他麼的吐氣如蘭。
看著一臉嚴肅的親爹,翻出趙景煥小時候在後院玩耍,跟姐姐妹妹一塊兒玩弄胭脂,吃奇奇怪怪的香丸子的記憶,趙景煥哆嗦了一下。
“系統你害我不淺,這十年裡頭,我爹不會把我當保齡球來回打吧?”趙景煥問道。
系統沉默了一下,提醒了一句:【只剩下九年零十個月,你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。】回到趙家,趙景煥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十個大箱子裡頭的東西分出去,畢竟都是吃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