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了傍晚時分,趙景煥悠哉悠哉又吃了一頓晚餐,除了還需要趴著行動不便之外,他似乎對目前的狀態適應良好。
系統卻被他這般的悠閒氣瘋了,即使聲音依舊是冰冷的電子聲,卻帶著怒意:【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,請宿主立刻學習。】趙景煥掏了掏耳朵,吹了一下手指,趴在枕頭上長嘆一口氣:“哎,當鹹魚就是舒服。”
系統被這狗東西氣得夠嗆,索性閉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。
趙景煥卻覺得放棄努力之後的日子才舒坦,不用整天繃著根神經,再說了,按照系統那說法,他就算努力也沒有好處,那他為什麼要努力?
一個拿不出足夠的誘惑來,一個又決定貫徹上輩子臨終前不努力的誓言,這兩個雖然同生共死,卻誰也說服不了誰。
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熄燈前,在昏黃的燈光中,趙景煥讀完了一本新書,滿意的聽見生存積分+1的提醒。
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,還說:“積分零點的時候你自己扣,別吵醒我睡覺。”
喝完珍珠端過來的杏仁羊奶,別說,這味道真不錯,羊奶的羶味全被壓下去了,喝起來香香甜甜的,即使喝之前趙景煥還在吐槽,一入口卻挺滿意。
結果剛要躺下呢,他的神色就是一變。
系統冷哼一聲。
下一刻,珍珠關切的聲音傳來:“少爺,您是不是要小解?”
趙景煥僵硬的轉過頭,看向床邊的小丫鬟。
珍珠卻依舊是那個不會看人臉色的珍珠,追問道:“還是說要大解?”
趙景煥很想說不,但身體卻急切的渴望著,他只得咬牙說道:“都要。”
“那奴婢去把尿壺拿過來,少爺您先尿了,奴婢再抱你去大解。”珍珠理所當然的說道。
“不用,我自己去。”趙景煥喊道。
珍珠卻說:“少爺,這可不行,您這條腿斷了,王大夫都說了得好好養著,現在碰不得動不得,更別提走路了,這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情。”
“我一條腿也能蹦著去。”他只是斷了一條腿,又不是殘廢了。
珍珠不贊同的看著他:“少爺,奴婢就是伺候您的,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再說了,您現在痛快了一時,腿還是瘸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,您就當可憐可憐奴婢吧,要是老夫人知道奴婢放您自己下床,那肯定得把我趕出去。”
“你不說,我不說,誰會知道。”他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,怎麼能在床上小解,還要被一個丫鬟抱著去大解!
珍珠卻已經拿著尿壺回來了,伸手就探進被子。
“我自己來!”趙景煥兇狠的搶過尿壺,“腿斷了,我手又沒斷。”
珍珠一臉莫名的看著他,幽幽嘆了口氣:“少爺,您怎麼又不高興了,以往每天早晨奴婢不都為您把尿嗎?”
趙景煥的臉都綠了,這趙大少爺,都已經九歲的人了,結果還讓人天天把屎把尿?這已經不光是熊孩子了,完全就是生活不能自理吧!
“從今往後不用了,我自己來。”趙景煥警告道。
珍珠噘了噘嘴:“那好吧。”
結果等他一把尿壺遞出去,小姑娘伸手一用力,竟是把他一個九歲的孩子直接抱了起來,直接走進了旁邊的小隔間。
趙景煥還沒從這個震驚中回過神來,小丫鬟已經要幫他解褲頭了,嚇得他驚聲喊道:“你想幹什麼?”
珍珠莫名其妙的看著他:“少爺,您不脫褲子怎麼解?”
“出去出去,我自己來。”趙景煥頭疼不已,再一次懷疑這小丫鬟是後孃派來的奸細。
珍珠卻說:“少爺,您屁股上還有傷呢,坐不得,腿斷了,不能受力站不得,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