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都御史忙回話:
「無妨,無妨」
「公主年幼,老臣不放在心上。」
幾人客套一番,昭陽公主又來求陸江。
「哥哥,那可是你妹夫的親爹和親大哥,你妹妹的公公和大哥啊!」
「八字沒一撇的事,你莫要往臉上貼金。」
「父皇都同意我和沈惜的婚事了,還有什麼不靠譜的?我不管,反正你得放人。」
昭陽公主一屁i股坐在地上,抱住陸江的腿:「你要是敢動王府,我,我就去母后墳前告狀,說你虐待我,說你欺負我夫君!」
陸江不理,不管昭陽說什麼,也不管昭陽做什麼,他只埋頭繼續寫字。
左右都御史側過頭,想笑又不敢笑。
陡然,又一個侍衛進來稟告。
「啟稟大皇子,沈惜公子求見。」
昭陽公主聽見「沈惜」兩個字,立即跳起來,拍拍屁股上的灰,「在哪在哪?本宮要見他!」
陸江揮揮手:「帶下去,沈惜公子離開之前,不準放她出來。」
「是!」
侍衛領命,帶著昭陽離開。
昭陽邊走邊回頭嚷嚷。
「哥哥,你溫柔些,不要嚇著我夫君!要笑啊,不要板著臉!還有,叫他忙完了去找我,找我呀!」
待到昭陽公主離開,左右都御史方才開口。
「沈惜公子來見您,定是為了王爺和少卿的事。」
「大皇子,您需避嫌,還是不見為妙。」
陸江笑了。
沈惜公子是可遇不可求的奇才,若能得他相助,清平盛世指日可待;
更何況,督察院都查不出王爺和少卿的問題,陸江又何須避嫌呢?
陸江放下手中的狼毫筆走向門外。
「只要沈惜願意,重華宮永遠歡迎他。」
重華宮的殿門外,停著一輛王府的馬車。
蘇溪坐在馬車裡,搖著扇子,算著時間。
重華宮的人已經進去通報了,若是大皇子不見她則罷,若是見她
寒雪從大殿門口走過來:「公子,剛才那位侍衛來傳話,說大皇子馬上出來。」
蘇溪:「嗯,東西交給門口的侍衛了?」
「給了。」
「那行,我們走。」
寒雪一怔:「您不見見大皇子麼?」
公子在重華宮的門外等了一盞茶的時間,多的時間都等了,還差這點功夫麼?
蘇溪搖頭。
「眼下正是風口浪尖上,大皇子見我會遭人話柄;」
「我的目的是送東西,見不見無所謂;」
「他有不避我的心,我已經很感激了。」
寒雪聞言爬上馬車,車夫揮動馬鞭,馬車徐徐向王府駛去。
京城天氣炎熱,蘇溪穿著男裝,裹得嚴實,更熱了。
她用絲帕輕拭額頭的汗漬。
一陣風颳過,將她手中的絲帕吹落,吹出車窗,飄落在重華宮大殿門口的一簇花叢裡。
那是一張男子的方帕,藍色的,帶著淡淡的竹葉香。
是陸江的。
有一次蘇溪和陸江下棋,她沒注意用了陸江的絲帕,覺得不好意思,將自己的絲帕換給他。
自此,她得了這張藍色的方帕,用習慣了,一直帶著。
蘇溪從車窗裡探出頭,看了一眼,有些神傷。
寒雪:「奴婢下去幫您撿。」
「不了,」蘇溪拉住寒雪,「天意。」
寒雪深吸一口氣,坐好,沒吭聲。
重華宮的殿門口,陸江出來的時候,被侍衛告知沈惜公子已經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