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那個弟弟呢?”
“不是很清楚。好像也是離開了東源市,走的時候比較狼狽,騙了不少錢,算是逃走的。”
尉邢點了點頭,“倒也是活該。”
盛嵐初和鄭文澤半年前,先後死在了牢裡。
盛恬還不知道這個訊息。
不過像盛嵐初這種母親,有沒有也就那樣。
但他覺得,如果盛恬知道的話,還是會傷心。
盛恬對母親的愛,過於偏執,也執著於想要得到母親的愛。
默了一會,尉邢看向聶寒,說:“原來人真的會在快死的時候,幡然醒悟。”
“胡說八道什麼呢?你離快要死了還遠的很。”
尉邢淡淡的笑,“我想在我死之前,能看到陳念安然無恙。”
聶寒喉頭滾動,突然就說不出話來,半天才憋出一句,“她把你弄成這樣,你不是該開心看到現在的場面。陳念沒有活路,徐晏清也沒有活路。”
“可我希望陳念有活路。”
一年很短,一年也很長。
陳念待在他那兒的一年,其實還是有一些有趣的事兒。
陳念在聶寒手裡訓練的日子,尉邢不止一次去看過,偶爾聶寒佈置的任務太重,尉邢會旁敲側擊的提醒。
偶爾若是太寬鬆,這人就又很不爽,要求增加難度。
心情陰晴不定的。
但聶寒還是見過他,在看到陳念因為自己蠢,踩坑,摔的狗吃屎的時候笑;在看到她真的受傷時,露出一絲擔憂。
在看到她身上那些傷痕,尤其是曾經在登雲號上留下的疤痕時,他會沉默。
聶寒看的出來,尉邢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,有一丁點的感情。
一方面是血緣,另一方面也許是他們差不多的身世。
兩個其實都是工具人。
只是尉邢的生母能力不行,什麼都沒撈到不說,還毀了他一生。
尉邢:“有時候覺得她就是我自己,所以我想,她活著,就當是我活著了。如果你還能全身而退的話,好好保護她吧。徐晏清也不是什麼靠譜的人,當初也不見得對她有多好。”
“而且,發起瘋來,還挺狠。”
聶寒不太願意聽到他這些話。
有句話叫做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。
壞人變好,命也就到這裡結束了。
所以,倒不如壞到底,說不定還能多活一些時候。
尉邢有些迷糊了,體溫更高了。
聶寒連忙去叫了徐晏清過來。
而徐晏清這邊,正好收到了溫松康發來的資訊。
陳唸的照片,還有一個地址。
並要求讓他把他後面的人統統帶上,否則的話……
後面發了另一張照片,陳唸的身後站著好幾個男人。
意思明確了。
dengbidmxswqqxswyifan
shuyueepzwqqwxwxsguan
xs007zhuikereadw23zw