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盛平一下沒反應過來,等避開的時候,還是砸到了肩膀,手裡的菸頭燙到了手背。
他整個人一下暴躁起來,“你他媽又發什麼神經!”
“我發神經?我當初要是知道你是這種人渣,我根本就不會嫁給你!”她眼裡充斥著恨,那種恨意,隨著時間的流逝,只深不淺。
網路上發酵的輿論,那些罵她的話,讓她擠壓已久的恨意,徹徹底底的爆發。
當初為了名聲,為了家庭,她將所有的委屈和憎惡,都嚥下去。
維持好表面的和平。
她那麼努力,換來的是什麼?
是他們父子倆的毫不關心,毫不在意。
就這樣由著輿論發酵,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她的身上,她成了十惡不赦的存在。
真是可笑至極。
當年她要隱忍,到了今天又要推她出來背鍋,他們孟家人的嘴臉,可真是讓人噁心透頂。
孟盛平的臉,在她眼裡扭曲到變形,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。
那年的事情過後,他們早就已經沒了夫妻的情分。
夜夜同枕異夢,相看兩厭。
這些年的每一天,對姚蔓來說都是一種煎熬,她只有沉浸在自己工作時,才能短暫的忘記那些讓她難受的記憶。
由此,她不但自己事業成功,她甚至在孟氏集團一點點滲入自己的人手,排擠掉孟家老大,架空孟盛平,養廢孟盛平的長子。
為自己的兒子架橋鋪路。
而且,她那麼努力,孟鈞擇卻沒跟她站在同一邊。
她失去了丈夫,也失去了兒子。
孟盛平揉了揉肩膀,稍稍緩和了情緒,說:“你冷靜點吧,這種時候在家裡鬧騰,能解決什麼問題?還不是給那些記者多添一點新聞。”
他把姚蔓手裡的菸灰缸拿過來,放的遠遠的。
姚蔓猛地甩開他的手,惡狠狠的說:“你別碰我,我嫌惡心。”
孟盛平眸色沉了沉,不跟她計較,“前兩天,爸叫我們幾個回去吃飯,這次的事情是他們故意玩針對。你的那個採訪被惡意剪輯,肯定是他們在背後做了手腳,網上那些輿論,也都是有背後推手。這次的採訪,原本我們是打算打回去,可顯然他們早有準備,而且輿論上還壓我們一頭,才會演變到現在這個局面。”
姚蔓冷然一笑,眼神沒有絲毫變化,“你認為我會相信嗎?”
“你信不信,這都是事實。”
姚蔓低著頭,雙手捂住自己的臉。
孟盛平揉搓著被菸頭燙到的地方,越搓越痛,輿論被壓制,他們就更加被動。
根本就沒辦法公開挖掘溫雨濃的身份。
姚蔓沉聲問:“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弄?就由著網路上那些人這麼罵我?”
“你想怎麼解決?”
姚蔓沉默了數秒,問:“你自己的事兒,跟老爺子說了嗎?”
孟盛平臉色一沉,側目看向她。
姚蔓仍低著頭,一字一句的說:“我要把溫雨濃對孟鈞擇做的事兒,全部曝光。既然你們不做事,那我就只能自己做事,你最好提前跟老爺子說一聲,要不然,我怕他到時候受不了。”
說完,她抬起頭,對上孟盛平的目光。
她摸了一把臉,“孟盛平,說實話,我跟你生活的每分每秒,都覺得無比噁心。我不想再跟你繼續下去了,我要跟你離婚。”
……
徐晏清抽空去看了看徐京墨。
他還待在醫院裡,時不時會頭疼,但始終查不出來原因。
譚子銳把徐庭家裡的那罐子糖拿去做了化驗,裡面確實有一種不明成分,會損傷人的神經。
譚子銳加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