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芸擦了擦眼淚,見她不接話,又說了兩句,就不再說話,站在一旁默默流淚去了。
劉博仁來的時候,南梔才過去跟他說了兩句。
她這會酒氣全散,整個人氣壓很低,同樣也很緊張。
應淮序出去了一趟,打了個電話,然後給她買了一瓶氣泡水。
這場手術時間有點長,也很棘手,幸好劉博仁過來了,要不然的話,可能還來不及。
手術一直進行到清晨。
人送進了重症監護室。
南梔徹夜沒睡,祝芸讓她回去睡一覺,這邊她先看著。
南梔只看了她一眼,也沒硬撐,只跟陸予闊說了一聲,讓他幫忙找個靠譜的看護,守在這裡。
回去的路上。
南梔:“去四季雲頂吧。”
應淮序先帶她回公寓,拿了一點換洗的衣服,才送她去四季雲頂。
這邊的房子裝修都已經變了,她的房間也被改造成了嬰兒房,住著她同父異母的小弟弟。
陳念給她打電話的時候,她正在調家裡的監控看。
趁著祝芸還沒回來,她先看一看。
反正也睡不著覺。
“你睡了沒?”
南梔盯著監控螢幕,說:“沒,也睡不著,我先看看監控。”
陳念想著應淮序在她身邊,倒也放心不少,就算南伯父不是意外,有他這麼一個大律師在,一切能順暢很多。
南梔:“你不用掛心我,我沒事的。他要真有個什麼,也是他自找的。我還盼著這事兒跟祝芸有關係呢,讓他自食惡果。”
南梔這人,越是擔心害怕,嘴巴就越不饒人。
尤其是對自己父親的態度。
但陳念也知道她心裡有多慌張,“你現在身邊有應淮序,別逞強,有什麼你可以跟他商量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南梔握著滑鼠,切換鏡頭,拉進度條。
陳念跟她說了幾句,就掛了電話。
她今天早起,昨晚上沒跟徐晏清同睡一屋,夜裡睡的還不錯,就早早起來準備早餐。
徐晏清今早上要去一趟警局,譚子銳要再找他問一些問題,關於徐庭綁架他們的具體情況。
其實很明顯,警方現在對他們的供詞並不是很相信。
更重要的是,他們抓到了一條漏網之魚,這條‘魚’,還不知道會供出點什麼來。
她準備好早餐,就去房間裡叫徐晏清起床。
推門進去,房間裡很亮。
徐晏清已經起來了。
他從衛生間出來,已經洗漱好,並穿戴整齊了,“南學林的情況不是很好,先熬過這三天,就有機會。”
陳念說:“我還沒問呢。”
徐晏清:“知道你肯定會問。昨晚上睡了嗎?”
“睡了。有應淮序在她身邊,我還放心一點。”
兩人一塊下樓。
陳念燉了南瓜粥,兩人一塊吃了一點,徐晏清就去了警局。
到了警局。
譚子銳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見他,而是讓人把他帶進了審訊室,就那麼晾著。
一個小時之後。
譚子銳才進來,“抱歉,有點事兒,等很久了吧?”
徐晏清搖搖頭,“嗨嗨,不是很久。”
譚子銳坐下來,他今天著正裝,斂了笑,變得十分嚴肅,“你重新再說一遍整個經過,從你們出了醫院開始。”
那條漏網之魚,終於不堪重負招供了。
只是他的招供,並不能讓譚子銳信服。
他說自己是徐晏清手下的人,整個綁架,是陳念和徐晏清一起自導自演的戲碼,最終目的是要讓徐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