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邢坐在旁邊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,能看到她睫毛顫動。
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,把人轉過來,順手關掉了臥室裡的燈。
尉邢像是要吃人的野獸。
盛恬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她該怎麼辦,她疼的不行,卻也不敢喊疼。
他這是在發洩情緒。
她不敢出聲,惹他不快,受傷的還是自己。
盛恬用力的抓著床單,咬著牙承受。
她不免在想,她被尉邢從徐振生的實驗室裡救出來,究竟是好是壞?
在尉邢身邊的每一天,她都覺得自己不像個人,更像是尉邢身邊的一條狗。
每天都被關在家裡,每一天就等著自己的主子回來看看自己。
這些日子裡,她回想了很多事。
她發現自己最懷念的,竟然是跟陳念他們在一起玩耍的日子。
那時候,陳念是她最好的朋友。
這麼多年過去,她有過很多朋友。
可沒有人能比得上陳念。
……
徐晏清入住的是豪華套房。
他將陳念安置在床上。
陳唸的睡眠其實很淺,如果只正常入睡,身邊一點點小動靜就能把她吵醒。
徐晏清給她放的安眠藥劑,是斯諾教授給的。
也就是現在給陳念看病的心理教授。
斯諾教授在心理學界也很有威望。
他跟徐庭是屬於兩個派別,兩人的理念不同,所以很少交流。
但斯諾教授也很欣賞徐庭,年紀輕輕能有如今這般地位,非常厲害。
並且,他也是個很有想法的人。
斯諾教授給的這種藥劑,能讓人睡一個好覺,但要少用。
徐晏清還沒給她用過。
這是第一次,他也怕陳念不容易深睡,所以藥量稍微重了一點點。
沒想到,她還是讓他出乎意料。
他解開她手上纏著的繃帶,看了看傷勢。
傷口挺深。
看著像是被利器所傷,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藏著的,能給自己割成這樣。
徐晏清皺起了眉,手指輕輕摸了摸那到口子。
心裡一陣陣發疼。
這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對她做什麼了。
要不然,還不知道她又會用什麼方式對待自己。
陳念這一覺睡的很深,並且沒有做夢,這種感覺極好。
醒過來的時候,整個人精神飽滿,除了手掌心的疼痛之外,其他都好。
她睜開眼,映入眼簾的便是徐晏清的臉。
他就坐在床邊看著她。
陳念掃了一眼周圍,問:“這是什麼地方?”
“你猜。”
陳念坐起來,表現出一臉的新奇,“哇,原來霍普教授的實驗室佈置的跟酒店一樣啊。”
徐晏清低低一笑,將她拉到身上,“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了。不疼嗎?”
“疼。那也是你害的。”陳念哼哼兩聲,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用手指戳了戳傷口的位置,說:“你以後再這樣憋著不告訴我,我就用自己有辦法找過去。”
“不惜弄傷自己?”
“嗯。”她側目看過去,微微揚著下巴,目光溫淡如水。
越是這般平靜的神情之下,就越是讓人無法猜透,她還能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兒。
徐晏清真是怕了她了,握住她亂動亂戳的手,說:“就不能聽話點?每次都要跟我對著幹。”
“前提難道不是你不該騙我嗎?”
“我告訴你了,你就不會跟著我了?”
陳念想了想,“也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