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身處險境,陳念很有說話的慾望,大概是怕沒有以後了,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。
這種時候,最適合翻舊賬。
“你覺得呢”徐晏清拿了根菸來抽,他累極,需要一點東西提提神。
陳念:“我不知道。你說給我聽啊。”
他抽了一口,偏開頭吐煙,說:“認出來了。”
“啊”陳念抬起了頭,睜大眼睛看他。
“很難認嗎”徐晏清斜她一眼,不以為意,“我又沒忘記你。”
陳念眉毛揚了揚,覺得這話倒是挺好聽,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“哪一句”
“你沒忘記我。”
徐晏清見她這架勢,還有很多話要說,他沒抽完煙,把煙掐了,側過身去,說:“不累不累再來一次。“
隨即,他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,說:“睡一會。”
陳念扯開他的手,“你睡。”
徐晏清知道她一定是受了驚嚇,她的眼眶很紅,眼裡布著血絲,之前肯定沒有休息好過。
他沒有看到現場的情況,但她身上的傷,給了他很多的現象空間。
徐晏清手指摸摸她的臉頰,哄道:“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。我救了個人,身份不一般,起碼在這船上,不會有什麼危險。你可以暫時安心。”
洛伊先生的手術成功,但也需要儘快上岸,做進一步的治療。
這期間,徐晏清得留在洛伊先生身邊,等於是洛伊先生這條命,還在徐晏清手裡。
所以,他提出的任何要求,洛伊夫人都會滿足。
陳唸的那一場演出,驚爆了全場,徐晏清簡單描述,就很容易可以找到。
橙子還想藏著。
但洛伊這個姓氏,地位擺在那裡,她也藏不住,而且對方給了錢,也算是按規矩辦事,橙子也不得不放這個人。
她上頭的boss也不出面,她一個小人物,也不可能硬槓著。
陳念伸手捂住他的眼睛,“那你睡一會,我之前一整個白天都在睡覺,所以不累。你睡你的不用管我。”
陳念從他懷裡掙脫出來,整個人往上挪了挪,伸手抱住他的腦子,讓他靠在自己身上。
徐晏清打的那場拳賽,並不是一點傷都沒有。
他身上有很多處的淤痕,皮外傷沒有,但內傷就未必沒有。
這樣的情況下,還要做一場難度高的手術,對他來說,就是一場極限挑戰。
他不得不挑戰。
因為陳念。
他必須要成功,只有成功,他才有機會,有籌碼,把陳念弄到身邊來。
而機會,就只有這一個。
幸好,他成功了。
徐晏清勾住她的腰,將她摟的很緊。
陳念將下巴抵在他的頭上,心裡格外的平靜安寧。
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身上,鑽到她心裡,將她整顆心都裹的暖暖的。
她想稍稍往後一點,但徐晏清抱的很緊,就只能保持這個動作。
她盯著緊閉的房門。
突然覺得,若是隻剩下他們兩個,好像也很不錯。
誰都別想著離開誰。
過了好久,陳念也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