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念望著他黑沉無波的眸,眸中充斥著嫌棄,是嫌棄她說的這句話。
陳念想起之前蘇曜跟趙程宇之間的那次過節,蘇珺還企圖讓兩人交換成績。
她是沒想到,蘇曜的真實成績會那麼爛。
親兄弟不至於差那麼多吧。
她突然覺得有點好笑,便笑了起來,說:“好像也是,他為什麼只考了一百多分他真的是你親弟弟”
徐晏清看到她眼裡的笑,眉目舒展了一點,說:“是親弟弟。”
“那我覺得他還是可以復讀試試看。”
“試試他到底多笨”他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臉,“或者,你想不想試試自己的本事,你去教他。”
陳念甩了甩臉,“我的目標是初中生,高中生不在我的範疇。你自己的親弟弟,你教一下。”
“浪費時間。”
徐晏清手掌壓住陳唸的肩膀站起來,他討厭這種酒醉後,身體不受控的感覺。
職業習慣,他是要時刻保持清醒,而他自己也更喜歡清醒的狀態。
陳念扶著他到床上,徐晏清順勢扣住她的腰,兩人一起躺下。
徐晏清閉著眼,整個人靠近,陳念手指戳住他的臉,“我要去洗澡。”
“一會再洗。”
他拉下她的手,嘴唇貼上去,輕輕吻了吻,“今天好乖。”
他的唇齒間還帶著一絲酒精味,但更多的是薄荷味。
他扣住她的手,將她牢牢鎖在懷中,將吻深入。
徐晏清的手機放在外面,不斷震動。
是南坪巷那邊的來電。
此時的南坪巷。
徐家的人都聚在這裡,徐嫿哭的整個人都麻了。
從孟家回來,她就捱了家法。
兩隻手的手心都被打腫了。
徐京墨將自己所見所聞仔細說了一遍,整件事就是徐嫿引起,誠如孟安筠所言,徐嫿把整個計劃說完以後,沒等孟安筠說什麼,就直接把人給推了下去,一點還轉的餘地都沒有。
所以,罪魁禍首還是徐嫿。
徐京墨的話,徐漢義是深信不疑的,他是不會說謊的。
徐嫿雖捱了打,但孟安筠也沒討到好處,她心裡也痛快的很。
她哽咽著說:“爺爺,既然你今天在孟家說了那樣的話,那大哥是不是可以回來”
傅慧芳一掌拍在她後背上,說:“以後不要說你大哥的事了!”
徐嫿眼淚嘩嘩往下掉,很不甘心,“可是孟安筠都說了,是徐晏清設計陷害,大哥難道不該回來嗎”
“好了!我們先回去。”傅慧芳一把拽起徐嫿,跟徐漢義說了一聲,餘光看了徐振生一眼,費了老大的勁,把徐嫿從屋子裡拽出去。
徐嫿實在不能理解,她用力掙開傅慧芳的手,“媽!大哥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他現在都什麼樣了,你知道嗎!今天這樣好的機會,為什麼不能爭取大哥只要回來,就還能跟以前一樣。你看徐晏清娶了這麼個女人回來,爺爺都接受了,我覺得阮雅靜沒什麼不好,人家起碼曾經還是國外舞團的首席。”
“開個舞蹈工作室,也能做的風生水起。而且,他們還有一對雙胞胎。”
傅慧芳望著那扇門,眼神是空洞和無望的,她重新看向徐嫿,說:“所以,他們那麼好,就沒有必要再回這個家。你往後都不要在這個家裡提到開暢。”
徐嫿不懂,她只覺得煩躁和窩囊。
傅慧芳重新握住徐嫿的手,看著她手掌心的傷痕,輕輕吹了吹,說:“不要再去爭取什麼東西,自己好好過日子才是要緊。”
話音落下,徐振生從那扇門內出來。
他是被老爺子趕出來的。